扔回来的玳玳花茶,自身清冷干净的气息中,夹杂了一丝沁人的酸甜。
和苏轻眉的心情一样。
她闷声:“想我作什么。”
陆迟低头用鼻尖,往下蹭她的脸颊,语带歧义地笑道:“想和你做很多事。”
他是男人,确定绝无隐疾,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外面对别的女子动不了欲,是因为他的欲全沉在她身上,每到深夜旎梦清醒,他都会被她折磨的大汗淋漓。
苏轻眉在幽幽暗暗里,被他紧抱着,一点都不害怕,她甚至喜欢他身上的冷香味道。
她没想挣扎,当然,也挣扎不脱。
陆迟轻轻攀咬上她的耳朵,舌尖舔了一下,呵气说:“他们都去青楼,我没去。”
“我很清白。”
苏轻眉纤背绷紧,耳根酥麻,她受不了他这样,太惑人,太惑她,“……你,你别再说了。”
陆迟却不停,进一步衔住她的白嫩耳珠,“你说要招婿,我也替你招了,我是不是很听话,嗯?”
“还想我怎么对你好,你说。”
苏轻眉耳尖红的仿若滴血,咬着唇瓣,声如蚊蝇,“够,够了,你先放开……”
男人感觉到她羞地几乎要无所适从,微微松手,仍旧圈着她,循循善诱,“那你坦白一点,你说的绝不嫁我,只为气我,对不对。”
他昨日不是听不懂,而是在她这里,一丝一毫的怀疑,他都能想出无限可能,那滋味过于磨人,让他夜不能寐。
他要她肯定的答案。
苏轻眉如今和他相反,软的一塌糊涂,嘴也再硬不起来了,“嗯……”
“我就是……气你的。”
陆迟真是受不得她这一点,惯会拿捏赌气的尺度,温顺起来简直快溺死他。
他按着她的腰,板正她面朝自己。
男人搂住她,接下来俯首采撷的意味很明显,苏轻眉却在此时下意识撇过头,纠结道:“陆迟,你,你还有没有话要说啊。”
陆迟呼吸不稳,强停住,嗓音透哑,“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做啊。
苏轻眉心里却很难受,他到底想怎样呢。
话讲的不清不楚,好像都说了,也好像没说全,一心一意只记挂着轻薄她。
这根本不算喜欢啊。
她在书里看过,真正的心悦就该是花前月下,温情脉脉,哪如他这样,除了欺骗,就是欲|望。
可惜苏轻眉不明白,男人装的再好,花前月下,心里想的是房里的红烛帐暖,温情脉脉,也终归是为了榻上的被翻红浪。
男人的欲念一上来,没一个不是蠢的。
陆迟这一刻真的很难生出别的心思,他欺着她,她难得柔顺的任他取夺,他哪能想到别的。
苏轻眉看着愈发欺近的男人俊颜,抬手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她的话捂在掌心,含含糊糊,“陆迟,话不说清,休想欺负我。”
陆迟吻不到她,不上不下,卡的很难受,他到底还有什么话没说清。
哦,对。
陆迟耐着性子哄她,却也是真心,“我没把你当外室。”
苏轻眉闻言蹙眉,可他做出的举动分明就是。
她兀自纠结,反正他时下对她轻佻,她很不喜欢。
苏轻眉定住心神,单手抵住他的胸膛推开他,护紧自己的唇,坚定不移,“你那么会骗人,我不信你了。”
“陆迟,不许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