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受伤?”钟月珏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关切。
陆金华愣了片刻, 摇了摇头,不由得心中一暖。
大师姐是在关心自己,有没有在下午的比斗之中受伤。
想来, 那会儿大师姐并不在台下观战,居然能迅速敏捷地留意到她们这边的状况, 并且及时出手,救下了自己。
不论如何,自己都很承她的这份情。
所以哪怕,陆金华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似的, 动弹不得。
她也竭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尽量安静地躺好。
钟月珏手中持着烛台, 微凉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扣,凑了近来, 仔细的检查着。
她那一丝不苟的神色, 仿佛是在端详着什么稀世的珍宝,或者是在参阅什么奥妙的古书。
可躺在红木案牍之上, 衣襟敞开的少女,又为这一幕添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意。
“别动, 可别伤了你。”钟月珏清冷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沙哑, 烫得陆金华心头一颤。
她每查验一处地方,手中的烛台便倾斜了几分, 权当作个标记。
红梅落雪,相映成趣。
陆金华在钟月珏目光的注视之下,白嫩水滑的肌肤,晕开了艳丽的粉色。
那目光宛如实质一般, 一寸一寸拂过陆金华的身子。
她不由得窘迫万分, 羞燥地夹紧了腿, 遮掩那里的泥泞一片。
想当年全市高考体检的时候,一群花季少女混在一处,也是这般脱光了。
可是,那医生不过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便结束了。
即便如此,那会儿的陆金华依旧羞燥得如同一条煮熟的虾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而钟月珏所带给她的刺激,又远远超过那时了。
陆金华的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眸光潋滟,她咬着自己的唇,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更让陆金华觉得凶残的是,钟月珏除了呼吸略微紊乱的几分,却连面色都未变一分。
仿佛面前躺着的不是活色生香的少女,只是一尊白玉的石像,而她只是作为绝世工匠,精雕细琢,例行检查一番。
而最后一颗,堪堪落在心口,宛如一颗朱砂痣。
陆金华的心悬在半空之中,沉沉浮浮的,半点由不得自己。
终于,钟月珏合上了她的衣襟,淡淡道:“可以了。”
她解开了缚在陆金华手腕上的系带,帮对方穿好的衣服。
陆金华一得自由,马上要跳下来。
钟月珏按在她膝盖之上,弯下身来,替她穿好了鞋袜。
她拽住陆金华的脚踝,顺势将那还颤抖不已的身子抱进了怀中。
“不急走。”钟月珏不舍得放开手中的温香软玉,摩挲了几把。
陆金华挣扎了几分,用一双雾气迷蒙的眼睛瞪着钟月珏,却被对方锁在怀里,徒劳无功。
她索性停止了挣扎,任由钟月珏那般抱着她。
几个呼吸之后,钟月珏带着她到了一方冷泉之旁。
这里是桃源宗深处的境地,四周杳无人声,分外寂静。
在这初夏的时节,冷泉之上雾气迷蒙,透着深深的冷意。
那月影沉浸其中,随着泉水的波纹,破碎成粼粼的浮光。
陆金华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她本能地打了个寒战,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钟月珏,拉住了对方的衣摆。
怎么,刚刚烧灼了一番过后,这会儿又要把自己扔到这方冷泉之中吗?
只是这么想想,陆金华都觉得头皮发麻,小脸煞白,不由得将钟月珏的衣摆拉得更紧了。
“你在怕什么?”钟月珏将陆金华放在了冷泉旁边的草地之上,理所当然道,“伺候我沐浴。”
陆金华跪在那里,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膝盖下的花草很是柔软,这冷泉灵气充沛,旁边生着都是奇花异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