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说:“这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元池聪明是聪明,只是这事光靠纸上谈兵是不够的。”
陈画屏起身,看向帐门,随后转身对着赵平说:“她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不觉得不可能。
北边兵力不足,不足以对抗草原,从南边调兵,十日之内调兵,定是合适。”
“魏家肯放人?”
“放诱饵,忠勇侯有意嫁女,他想让女儿当皇后,自己当国丈,我们低伏作小,请他放兵。三皇兄休妻了,皇后之位还是空的。这个时候若是带着魏家军队入京,在放出魏家女要当皇后的心思,魏家怕是会上赶着送人。”
这样人有了,也不必送上北边的军队。
赵平摇头:“拆了东墙补西墙,若是魏家女真当了皇后,你如何牵制魏家?这是养虎为患。”
“那就看表姐的能耐了,而且到时候兵权借容易,还回去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陈画屏不是没看见赵平眼里的跃跃欲试。
魏家两个儿子皆在边关,这两人不是一母所生,可做的文章不少。
而且陈画屏没说的是,若是倒时候五王死在京城,那就解决了另一个心腹大患。
藩王之乱。
赵平看着陈画屏道:“就是有可能,那公主会让两个赵家镇守边关吗?”
赵平想的远。
陈画屏心中一下子就有了判断,她抿了抿唇,道:“不会。”
赵平说;“自立门户固然好,但是狡兔死,良狗烹臣还是懂一点。”
陈画屏道:“表姐不信任我吗?”
赵平说:“我信任你和元池,但是后来呢,就算是你之后,是我那个未出生的表弟妹,那我也不可能放心,山高路远,他不知道赵家,也不知道我。”
陈画屏说:“表姐也说了要自立门户,不如立江雨的门户,表姐嫁给江雨,改名换姓,那自然不算是赵家。”
赵平一愣,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通了。
她觉得牙酸,平日里只是惊叹这一对,一个识大体有谋略,一个聪明的像狐狸,都快成精了。
如今只觉得这两人都是狐狸变得。
自己被两个人算计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