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岐郡,和岐郡共存亡。”
“至于皇兄,岐郡不能留给他,他在,我就说不上话,他若是不在,我才能说话。”
事实从来残忍。
一个皇子,一个公主。
哪怕是公主再尊贵,战事来临,她的话语权也比不上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
岐郡若是败了,陈画屏和陈修玦不过是一死,又或者被梁王用做和朝廷的交易。
岐郡若是胜了,那么岐郡的战果必然不能是陈画屏的,这个功劳会记在陈修玦身上,成为他争储的资本。
所以陈画屏才会让陈修玦回京,说是让他报信,让父皇知道梁王图谋不轨,但是实际上她只是觉得对方碍着她的事。
元池听着公主的话:“公主说的不错,只是这次的功劳也算不到六皇子头上。”
陈画屏看着她,然后道:“元池,你是不是想让我说些什么?”
元池还没出声。
陈画屏又说道:“我觉得你和表姐是一个意思,但是我又实在愚钝,总觉得看不透。”
元池说:“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公主不愚钝,也不要妄自菲薄。”
元池觉得公主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支走三皇子,让赵家小姐去军营。
她不仅聪明,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一个女子去执掌兵力。
这是元池在时安那里知道的。
时安说这些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但是元池却能想到公主废了多大的力气,说服本地的太守。
陈画屏看着元池。
陈画屏不知道对自己说,还是对元池说:“其实小六也不是唯一的选择是吗,我总觉得还有别的选择,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