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池不知道这是不是夸赞自己,她就姑且当做夸赞自己了。
她道:“奴才有点小聪明。”
陈画屏看着她,不觉得她夸大其口。
她查过元池进宫后的事情,知道这个人却是是聪明,说实话,她很佩服。
两个人默契的谁也没有说,陈画屏答应过不插手元池的事的事情。
元池更是不好意思再提,都住到人家宫里了,再说不让人插手,那不就是没脸没皮吗?
因为陈画屏的准许,元池在这里一待就是半个月。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活计,算的上自在,元池从进宫以来,感觉都没有过过这么自在的日子了。
一想到自己以后去御前,保不准一个小命没有的日子,元池竟然还有些舍不得几天后离开了,当然这也只是随便想想。
元池在陈画屏这里是自在了,但是外面安德贵找元池都要找疯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一个小子手里栽了两次。
西四所就是再乱,死人也是有数的。
毕竟再怎么如何,一天用几个草席子还是知道的,要是人真的没了,卷走了也会留个名。但是安德贵找人查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死过一个叫元池的太监。
安德贵又问了,知道元池被人带走了,这下才想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因为气急败坏,安喜也没有捞的好。他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处没有得到也就算了,还被安德贵骂了半晌。
安德贵一个年纪大的老太监,骂安喜说是你这是还没老呢,眼睛就瞎了。把狼崽子当羊羔子看呢,这双眼睛我看要不是在御前伺候,也就不用要了。
安喜听见这话的时候,心里一咯噔。
他听明白了安公公话里话外的意思,要不是他现在有个御前的差事,说不定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没了。
姓安的现在是不比以前,但以前手里的人命,别说是御前的,皇上枕边的也有弄死的,说他心狠手辣的主是一点也不为过。
他心里骂着元池,嘴上连忙的讨饶。
到底是顾忌着安喜在御前时间长了,轻易不能没了,安德贵才没有动他,将人骂了一顿,就赶走了。
只不过安德贵越想越觉得气不过,又开始用宫里的人脉,找那个从他手里逃走的小太监。
谁曾想一连着几天,一无所获,渐渐的安德贵也不找了。只想着在宫里只要他活着一日,总有遇上的一天何必急于一时。
元池给公主研磨的时候,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陈画屏看向她,有些好奇的问她:“冷吗?”
眼下七月末,应当是不冷的。
元池摇摇头,也说道:“不冷,就是莫名觉得有些慎得慌,说不定谁惦记我。”
元池想不到有谁还能惦记着她,最后想来想去,发现能惦记她的,似乎只有姓安的那个老太监了,想到那老太监猥琐的样子。她又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命苦,遇见个猥琐老太监。
陈画屏也想到了安德贵。
她道:“你想好去了御前怎么做了,安德贵肯定不会放过你。”
“唔,再说吧。”
元池含糊着,说再说。
陈画屏不知道她是心里有了计较,还是真的没想好。
她转移了话题,说了别的:“钦天监说八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二皇兄在那天出宫。”
元池的眼睛亮了亮。
只要二皇子出宫了,那么她也就可以调取御前了。
“不知道二皇子出宫能不能封王?”
元池随便说了一嘴,她平时不是多话的人,特别是宫里。因为脑袋时刻有保不住的风险,所以她更是谨言慎行。
但是如今只有两个人,再加上陈画屏这里,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好久没说话,有点憋到了。元池就脱口而出了这句。
说完,她也是手下动作一顿。
然后直接跪了下去,说道:“奴才逾矩了。”
陈画屏没有多大的吃惊,只是说道:“起来吧。”
看着对方没有怪罪,元池才起身。起身之后,她不想说这些,就没有再出声。
却不想她没有说了,公主却是继续说了:“父皇应该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