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是吧?”白兰穿着深紫红的低开衩旗袍, 披着雪白色的皮草披肩,手里捏着一串翡翠珠子。
听到白兰的声音,阮糖回过神来, “嗯,我是。”
白兰第一次主动跟阮糖讲话,还有点不自在,她尴尬的干笑两声, “这。什么情况啊?这孩子......?”
面对白兰的质疑,阮糖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睛, 忽而看向急诊室的方向, “她......她是我们在路边,遇......遇到的。”
“咳咳......”白兰好不容易耐心一次,把阮糖说的话听完全,“路边?哎,你和小溪,什么时候这么助人为乐了?”
“一直助人为乐,好吧。”宋辰溪一边说着,一边朝两人走过来, “糖糖,对不?”
阮糖低着头, 抿嘴微微点头。
“老妈。”宋辰溪叫白兰。
白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拨弄翡翠串珠的手顿了一下。
“哎!”白兰扭捏一下,“还知道我是你妈啊,这都多久不回来云路了?”
“前段时间, 工作太忙了, ”宋辰溪走到白兰身边, 一手搂着她的肩膀, 一手挽着她,“今天,我不就带着阮糖回来看你了吗。”
“嗯——”白兰扯扯嘴角,拖着长音,“这是哪儿啊,有这么看我的啊?”
阮糖被白兰的表情逗笑了,嘴角的两个酒窝,一深一浅的动了一下。
“阮糖会笑?”白兰的确是第一次见到阮糖笑,“还别说,真跟电视上一模一样。”
“电视?”宋辰溪疑惑。
“你看你,怎么这不关心自己的老婆,不是那个‘莫来’奖比赛嘛,那天锦心在看的,说是看见阮糖了,我们也都看了一下。”白兰说的理直气壮。
“哦,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一个‘莫来奖’?糖糖你知道吗?”宋辰溪故意逗白兰。
阮糖摇摇头。
“啧,你看看你们,那比赛的不是你啊,阮糖?”白兰单手叉腰,还较真了起来。
宋辰溪拿出手机,把红毯照点开给白兰看,“老妈,不是‘莫来奖’,是‘莫奈奖’。”
白兰眯着眼睛仔细盯着屏幕,“哎,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呀,啊,‘莫奈奖’啊?”
“嗯。”宋辰溪和阮糖异口同声。
“哦。”白兰用手指挠挠嘴角,“是我说错啦?”
“嗯。”宋辰溪和阮糖继续异口同声,外加一起点头。
“错了就错了,怎么了,我一把年纪了,还被你们笑话。”白兰故作不高兴的样子。
“好啦好啦,开玩笑啊,对了,妈,您怎么在这儿?”宋辰溪牵着阮糖说。
“哦,拔牙。”白兰指了指不远处的牙科。
“谁啊,你啊?”
白兰瞪了一眼宋辰溪,“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自从宋辰溪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变身后,白兰和女儿说话也不用再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了,随意了很多,也开心了很多。
“那是谁啊?”宋辰溪不解。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熟悉的闹腾声。
“锦心妈妈,我再也不想来牙科了。啊啊啊,好疼啊,那个医生好凶啊!”
看来拔牙的人,是宋湾湾。
宋辰溪和阮糖闻声望过去,宋锦心和宋湾湾也正好看向她们这边。
“小姨!阮糖!”宋湾湾原本被宋锦心抱着,这会儿看见了她们两人,她牙不疼了,脸不臭了,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
宋锦心无奈笑笑,把女儿平稳的放在地上。
宋湾湾双脚点地就开始跑。
不料,她摔了一跟头。
阮糖赶紧蹲下,想要扶她。
“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宋湾湾奶声奶气的一句,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这倒不像是宋湾湾会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宋辰溪会讲的。
阮糖抬头,笑着看了一眼宋辰溪。
“冤枉啊,可不是我教她的!”宋辰溪回应阮糖。
阮糖笑着摇摇头。
两人对视的时间里,宋湾湾已经站了起来。
白色的袜子上沾了一点灰尘,膝盖上,小腿上,都有。
“冤枉啊,我才不是学的我小姨呢,小姨,你说对不对?”宋湾湾对着宋辰溪各种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