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涉世未深,但是她知道,一旦真的入了一个大学的学籍,就不是在北市待上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情了,而是起码四年,甚至六年七年。
她喜欢大学,做梦都想去大学校园里学习。
可是这种分别,太久,久到她怀疑,宋辰溪会不会忘了她。
况且分开那么久,她的Alpha会怎么办?
这与之前说的不一样。
阮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夏至还没有开口,阮糖自然不会多话,她希望,昨天听到的种种只是自己听错了。
窗外的大树,遮天蔽日,阮糖不认识,所以叫不出名字。
不像槐市街头的榕树,每一片树叶,每一条气根,都熟悉的像是刻在了DNA里。
“阮糖,下车吧,我们到了。”夏至说完,拎上包包,拍拍阮糖的肩膀。
两人刚下车,校长和副校长就迎了上来,“哎哟,阮糖是吗,真是个标志的长相,一看啊,就很符合咱们学校的风格。”
虽然是开玩笑,大家也都在笑,可阮糖却觉得不太舒服。
她紧紧捏着帆布包的包带,一言不发,表情异常冷淡。
夏至看了她一眼,假装没有发现她的不悦。
一行人带着夏至和阮糖参观校史陈列室,教学楼,图书馆,操场,食堂。
一路下来,已经是午饭时间。
由校长做东,一行人在学校小食堂的包间用餐。
这里是接待外宾专用的,所以有服务员。
装修的也很奢华,全然没有学校的书香气。
阮糖不喜欢这种氛围,缩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发。
“夏董,您很有眼光,经融分析可是咱们北市大学的一流学科,每年培养的人才无数,他们大多能在各个经融行业小有建树。”副校长一边说,一边以茶代酒隔空敬夏至。
阮糖对大学学科不太懂,也没有仔细听。
忽然,夏至拍拍她的肩膀,“阮糖,副校长叫你呢。”
阮糖顿了一下,像机器断电卡壳了一般机械的转动脑袋,看了一眼夏至后,又看看那个面红耳赤,头发斑白的副校长。
“副……副校长,您……您好。”阮糖按照夏至的要求,端起茶杯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要干什么。
听到阮糖的讲话后,副校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干着喉咙笑笑,“你好你好,阮糖同学。”
阮糖同学?
也许,学校里的老师,都喜欢这样称呼人吧,一定是这样。
阮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阮糖同学,听说你是夏董的学生,果然眼神里就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举手投足间,尽显睿智……”教导处主任也站起来,端着茶杯和阮糖碰了一下,“像阮糖这样有慧根的学生,就是咱们经管学院需要的!”
经管学院?
阮糖猛地睁大眼睛,嘴巴无声地张张,愣在原地一秒后,突然转头看向低垂眼睛喝茶的夏至。
“是啊,”副校长咽下嘴里的食物,放下筷子,笑道,“夏董是著名企业家,一直以来为不少孤寡儿童谋福利,为本市作出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这一次,我做主了,您真的不用客气,实验器材我们有的是,宿舍楼也不用扩建,我们无偿收下阮糖,一来,感谢夏董这些年的付出,二来,我们很喜欢阮糖同学,她一看就很出色,一定能在经管学院学有所成!”
夏至微笑着放下茶杯,“副校长客气了,这些都是夏某应该做的,阮糖的事,那就麻烦您了。”
阮糖的双肩有些颤抖,掌心不自觉地渗出了薄汗。
她喜欢的是画画,况且此次来北市,是参加“莫奈奖”决赛前的突击训练,怎么变成了要入北市大学的学籍,而且还是经管学院,金融分析的学籍?
金融分析是什么,阮糖不懂。
夏至脸上平淡如水的表情,阮糖更是看不懂。
“老师?”她靠近夏至。
对方看了她一眼,“不用担心,没事的。”
“不......不是,我,这......”阮糖支支吾吾。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