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拾完碗筷,阮糖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瘸一拐,小跑着奔进夜色。
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的宋辰溪,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天空劈下一道白光。
闪电白惨惨地切进客厅,抽干了全部的血色。
伴随着轰隆隆一串闷声,暴雨倾泻而下。
难道阮糖想要逃走?
虽然,宋辰溪真的很希望阮糖能够重获自由。
但是,阮糖现在患有PTSD和信息素紊乱症,脚踝还肿着,走路都成问题,离开后她要怎么办?
越想,宋辰溪越担心。
就在这时,阮糖吃力地抱着一叠衣服回到玄关,她把衣服暂时放在了玄关柜上,紧接着又冲进雨里。
宋辰溪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提前回来,害的阮糖崴了脚,打乱了阮糖的日常生活,以致晾在外面的衣服还没有收回来。
阮糖早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刚刚只是去收衣服而已。
宋辰溪苦笑,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还是难过。
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杂志,拿起玄关的一把雨伞,就朝阮糖的背影跑去。
“阮糖,下雨了,别收了!”
雨声太大,阮糖没有听见。
她跑去另一个晾衣架,收床单被套。
期间她的膝盖折了一下,重心不稳,吃力的用手抓住晾衣架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原身就喜欢给阮糖找事情做,除非阴雨天,否则每天都要求她晒被子,洗床单被套。
宋辰溪个子高,腿也更长,几步就跑到了阮糖的面前。
阮糖头上一暗,整个人被罩进伞里。
这是第一次,主人为她撑伞。
“你拿着伞,我来收。”宋辰溪说完,把伞柄塞进阮糖手里,然后娴熟地扯下被单。
阮糖握着伞柄,看着莫名利索的宋辰溪,瞳孔微震,“主人,不可以的!”说完,她就去帮忙。
“你的脚还要不要了?”宋辰溪的声音提高了些。
不消片刻,她身上也被淋湿了大半。
雨打在她的脸上,好凉。
雨水进入眼睛里,宋辰溪不停眨眼睛,看起来很难受。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场面的阮糖急得快哭了,“不行,主人,还是我来吧,您,不能……不能淋雨!”
说完,阮糖踮起脚尖,双手举着伞为宋辰溪挡雨,乌黑的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雪白的皮肤越发白的没有生气。
宋辰溪一手抱着床单被套,一手接过雨伞,把阮糖整个笼在伞里,“我们赶紧回家。”
阮糖伸手想要接宋辰溪手上的床单被套,宋辰溪摇头拒绝,还把伞朝她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阮糖不敢再坚持,缩在宋辰溪身边一起往回走。
宋辰溪穿过来之前已经一个人生活很久,没有对谁动过心,没有和谁建立过亲密关系,看似生性清冷,独来独往,却害怕打雷闪电。
就在即将进到屋子里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长空。
宋辰溪尖叫一声,把阮糖吓了一跳。
她的主人可从来不会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宋辰溪放下床单被套,收起伞,明明自己已经吓得半死,却首先关切地看着阮糖,“你怎么样,没吓着吧?”
阮糖缩缩肩膀,无言地摇摇头。
比起闪电,发怒的主人更可怕!
宋辰溪借着灯光,看见阮糖白色的T恤湿透了贴在身上,皮肤在破如蝉翼的衣料之下若隐若现,薄薄的身体看起来柔软,瘦削,脆弱不堪。
宋辰溪顾不上自己的害怕,柔声说道:“阮糖,你快去洗吧,不然会感冒的。”
阮糖不确定这算不算考验,继续摇头,语速很慢,“不,主人先洗吧,我,没……没关系的。”
知道倔强的小Omega不会照做,宋辰溪向卫生间走去,拿了一条白色的干净浴巾重新回到客厅。
“阮糖,过来。”她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向杵在玄关的阮糖招手。
阮糖不敢违背命令,一步一步来到宋辰溪面前。
“来,你转过去。”
不按感像在水里化开的墨,充斥了阮糖全身。
她害怕把后背对着主人,因为,主人会没有征兆地突然咬她,会掐住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