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不来的。
但没多久突然同意了,便有些奇怪。
肖婳说了一大堆,方桐世原本一顶绿帽闪闪发光,现在还在整件事里落入了下风,肖婳只差没有明说,你渣男骗婚,我暗度陈仓。
后面亲戚有人开始在小声骂他活该。
方桐世恼羞成怒道:“所以你那时候出去和别人怀了孩子,回头找到你爸,骗我接盘?”
“你会接盘吗?还不是因为爸爸答应了你的一切条件,只要你马上离婚和我结婚。”
肖婳愣了愣扬起头,款款道来:“还记得那天吗,是我的生日。我怀满期待,订好的晚餐,你并没有过来。我打电话给你,只换来两个字‘在忙’,连多一句都懒得敷衍。”
“我当时伤心极了。约来闺蜜带我去酒吧玩,”肖婳说着有点小开心,“认识了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模。”
方桐世猛然一惊,想起来某日肖婳兴冲冲地告诉他自己过生日订了座,那段时间陈紫萱不太舒服,方泞也生了病。陈清一通电话骂得他狗血淋头,只能回去了一趟岛城。
至于肖婳那边,他完全没有多想,凉着就凉着,小女生而已,开了几次房就把自己当小娇妻,根本翻不出什么水花。而且肖家讨价还价没有诚意,他开始物色别家,没有肖小姐还会有王小姐、李小姐,各种豪门千金任他挑选,不过都是一种利益上的联系。
所以接了肖婳的电话也是随便两句便直接挂断。
谁想这蠢小姐居然去会所玩乐去了。
方桐世气不打一处来,不知是高估了妻子的智商还是低估了她的情商。于是颤抖地问道:“所以那段时间,你爸说你不舒服,其实是天天去会所和鸭子厮混?”
“听到我不舒服在生病,你不也从来没想过过来看一我吗?”肖婳扬起眉毛,把方桐世堵得哑口无言,“别瞧不起鸭子,只要给钱,鸭子会陪着我,哄我开心。”
话说得很透亮,只差没明说了方桐世瞧不起她还漫天要价。
众亲戚心里一阵唏嘘。
不过肖婳眼睛马上闪过一丝嫌恶,说道:“玩了一周之后,我发现那狗东西还勾搭别的女孩。长得不错也是整的,专门在外面钓富婆。爸爸帮我把他赶到了国外,不准这狗东西再回来。”
“爸爸还是要求我和你在一起,说是不能功亏一篑。而你总是在推脱工作忙,一周也很难一次面。每次都冷冰冰的,让我觉得很伤自尊。”
肖婳深深看了方桐世一眼,叹了口气:“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爸爸本来挺高兴的,我不想骗他,算了算日期跟他说了男模的事,当时喝多了也没做什么措施。”
方桐世想起那时候肖婳的父亲找到他,很严肃告诉他肖婳怀孕了,并且姿态放得很高。而他压根就没理睬,怀孕了又如何,儿子他已经有了一个,而且只有愿意,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有些害怕,加上那时候他真的好冷淡,即使我怀孕了也不肯多看我一眼。”肖婳茫茫然看着天花板的白炽灯说道,“两三个月的时候,去抽了一次脐带血。孩子是男模的,我好绝望,本来流掉就好了。可惜我子宫畸形,医生说我打掉之后可能再也不能怀孕。”
“爸爸并没有责备我,他说是人都会犯错,让我好好养着。说一定会让方桐世娶我。”肖婳笑了笑,“爸爸说,方桐世这个人看上去绅士冷淡,其实势利得很,而且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告诉我这一个月,你留在岛城折磨前妻,要挟离婚。”
折磨?
方泞微微蹙眉,忽然间心情很不好。他忽然想起来,正是那个时候方桐世会经常回来,在家里对自己还有外公非常冷漠。
期间数次在医院撞见方桐世。方泞记起来其中一次外公带着他去医院。
外公被医生叫住,有事情离开了一小会,方泞便一个人先跑去母亲的病房。他从门缝里看到父亲正在跟母亲说着什么。
隐隐约约听到‘不行’、‘到此为止’、‘再想想’等字眼。那时候方泞不太明白,现在想来,方桐世可能为了离婚,在精神上疯狂折磨着母亲陈紫萱。
法律规定是不能主动和精神病人离婚的。方桐世能扭转局面,反而拿离婚作为条件换到欠条,中间不知道做过多少伤害陈紫萱的事情。
最终离了婚,还拿到了欠条,一本万利的买卖。还让陈紫萱病情加重,加速了死亡。
方泞睁大眼瞪着方桐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恶毒的对柔弱的妻子下狠手。他绷紧了身体,封允辙感觉到了方泞的情绪,侧脸看了一眼,发现方泞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