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头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神色紧张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憔悴。
方泞没有进去,只是到护士站问了几句,才知道僧人除了一个重伤,其他人都是刮伤或者骨折。
壮僧人死死护着养父,撞破了头。陈三春受了点惊吓,打了镇定剂睡着了。
晚一点便会转去住院部的病房。
封允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握住他的手。
“我会派人盯紧,保护。”封允辙小声道,“保证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方泞只能作罢,坐在走休息了十几分钟准备离开,毕竟累了这么些天,现在的他只想睡个好觉。封允辙小心翼翼将手机递过来,上面的短信让方泞瞬间血压升高。
‘BOSS,阿爷犯病了,我直接送医院。’
方泞连忙站起身,封允辙一把拉住他坐下。
封允辙柔声道:“泞哥,别急,人已经在路上了,距离也不远,应该快到了。”
方泞坐在候诊椅上有些脱力,他睫毛低垂,眼皮半睁,精致的脸上蒙着一层忧郁的薄纱。
安静的走廊那头响起轮椅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方泞抬起头来,看到老幺推着轮椅匆匆走过来。
阿爷半垂着头,捂着胸口,时不时低低地咳着。方泞迎上去,只见阿爷脸色惨白,嘴唇发乌。
见方泞来了,阿爷虚弱地挤出一个微笑,捂着胸口的手轻轻拍着方泞的手背。
“没事,真没事。”阿爷声音很轻,“回去休息吧。”
原来晚上动静太大,原本就不太舒服的阿爷,胸闷气促加重。
老幺给封允辙发了条消息,便连夜将人送往了医院。
医生护士走出办公室,方泞没有多说让开身位。一群人推着老人进了急救室。
方泞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里面。一番急救过后缓解,初步诊断心衰加心绞痛,转去了循环内科病房。情况还算稳定,说是白天再做进一步检查。
跟着阿爷去普通病房安顿好,方泞才放心下来。此时已经是半夜一点,有熟悉阿爷病情的老幺陪护在身边,留在医院也没什么意义,封允辙提议先回白鹭公馆休息。
方泞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白鹭公馆,累得随便洗了个澡,倒床就睡着了。
暴风雨过后总是天晴。
一大早封允辙还是雷打不动的去附近晨跑了一圈。待方泞起床洗漱下楼到餐厅,便看到封允辙已经回来,在冰箱里找冰水喝。
桌上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红果实。方泞小时候见过,但叫不上名字。
一瓶气泡冰水下肚,封允辙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封允辙笑着说是能食用,做成果酱酸甜可口,在炎热的夏季可以开胃。
红色果实小而圆润,一串串就像红珊瑚珠似的,非常可爱。方泞信手拈了一颗碾碎在齿缝之间,酸涩味道在口腔中炸开,喉咙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吐不出,咽不下。方泞蹙眉吐一口在垃圾桶中。
漱了好久的口,嘴巴里还留着余味。
回味中尽然还透着一丝甜味。
早餐过后,吉爷爷过来汇报。
阿爷病情稳定,还在做检查治疗,而陈三春醒过来了,情绪比较稳定。方泞迫不及待地想去医院。
封允辙同行带了好几个保镖,还换了一辆车,明明在云城出门基本不带保镖。今天一改常态,就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进入车内,封允辙给方泞细心系好安全带。
车前进了一段距离,方泞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车队后面跟着的车,一直在保持着距离。
“老板,要不要稍微绕一下?”开车的老大问道,“让后面的人逮住他们。”
封允辙点头:“不要太张扬了。”
“明白的。”老大呵呵一笑,拿着对讲机下了命令。
方泞眼看着最后一台车,放缓了速度。正好到了一个路口,原本应该直走,老大往左打反向盘,开始拐弯。
红绿灯变了,跟着的陌生车辆消失在后面。
封允辙贴近方泞轻声说道:“半夜我们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这台车就跟在后面了。我还特意去绕原路晨跑,他们没理我,看来目标并不是我。”
方泞蹙眉:“下次别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即使封允辙平时有练防身术,对方如果人多有武器也难免会吃亏。
“我知道了。”封允辙亲昵地蹭蹭,“我已经跟父亲要了人,加强保镖团队。什么都不用担心。”
方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