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首要问题的是将罗玉的事情问清楚,最好是能让长者把人交出来。
方泞想知道火灾的真相,更想找方桐世把地要回来。
他定定神,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恶心长者的行为,一方面又想利用。
长者既然喜欢‘前世今生’戏码,不如豁出去伪装一下陈宣。
他还没开口。
门‘砰’的一声打开。
还穿着蓝白条病号服的阿爷,手持柴屋老式洗衣的大棒冲进来,一棍子打在老者的背上。
阿爷一边打一边大声骂着:“陈三春你还敢回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书房内的人面面相觑。方泞楞了楞,抬了抬手,只是做做样子,却也没有阻止。
背上遭遇了三连击,长者年纪大了,终于遭不住松了手。阿爷不肯罢休,还在继续嘴里骂着,一棍一棍扑过去。
封允辙站在原地冷眼看着。注意到阿爷只打着背部,没有奔着头部,想着也出不了人命。
何况阿爷久病,力气也不大,比不得青壮年,心里盘算着让这个不要脸的老和尚吃点苦头,便没有阻止。
看到老板没有阻止,保镖四兄弟也持旁观态度,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只有老幺站在阿爷身后护着,倒不是想阻止,而是怕老人情绪激动摔倒。
这几个月,阿爷在岛城综合医院住了一段时间,肺心病稳定之后,已经转去了疗养院。
治疗费用是封允辙在出,具体多少方泞没有过问。
方泞觉得自己本身就不太懂经济学和理财,将手上的钱和资产都交给封允辙管理和支配。
再说,他觉得自己手上这点,也比不上封允辙身家财产的冰山一角。
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封允辙立刻给老大使了了眼神,微微扬起下巴。老大雇佣兵出生,除了精通各种武器,对医学也有了解,曾经去医学院进修过两年,会处理简单的外伤。
老大心领神会走上前,细细查看了一番,回头给了封允辙一个肯定的眼神。
一点点皮外伤,没有骨折。
读懂了意思,封允辙才彻底放下心来。看着阵势吓人,洗衣棒子粗大,其实老人家并没有使多大劲。
看来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伤害。
外面打雷声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
阿爷情绪激动,拿着棒子的手颤颤巍巍,仿佛耗尽了全部的气力。
长者在地上抱着头,蜷缩着身体,表情痛苦万分,嘴里还在唠念着陈宣的名字。
虽然是上上辈的恩怨,方泞也怕再打下去闹出人命来。他拉住阿爷,旁边老幺眼明手快,趁机夺过了洗衣棒子。
阿爷这才住了手,脸色发白,气喘吁吁。方泞轻抚着老人的背部,生怕冠心病或者老年性哮喘发作了。
“我没事。”阿爷捂着胸口,表情有些痛苦,指着还在地上翻滚的长者说道,“他叫陈三春,我堂叔看他可怜,收留了他。好吃好喝地养着,背地里却勾引小弟。”
说到‘小弟’,阿爷开始哽咽起来,开始抹着脸上的眼泪。
“小弟他年纪轻轻才二十一岁就死了。”
方泞心里一紧,看来长者说的,大半是实话。
外公为什么从来不提起自己有个弟弟,陈家的墓地在后面有个圈,每逢清明去扫墓,也从未见过有见过。甚至祠堂里的族谱上也没有陈宣的名字。
从小到大,没有听陈家亲戚和村民提过,就跟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就是这个狗东西害的。”阿爷越想越气,干脆一脚踹了过去,没使多大劲,差点踩了个空,老幺连忙扶住阿爷。一旁的老大搬了张椅子过来,让阿爷坐下。老二端了杯茶水过来,手上还多了一瓶速效救心丸。
阿爷喝了口水,咳嗽了几声,又含了几丸救心丸,这才顺下气来。
他指着倒在地上的长者说道:“小弟从小身子骨弱,没出过门,吹个风都能病好几天。大哥知道小弟对他也有些意思,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小弟开心,我们什么都顺着小弟……”
阿爷摸了一把眼泪:“小弟的身体只适合在宅子里娇养着,可他竟然想带着小弟离开陈家。堂叔肯定不同意,直接赶走了他。”
方泞点点头,这和长者前面说的话也对得上,在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