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还没方家那个长得漂亮。”另外一个瘪瘪嘴。
“就是,还是方家老大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肖婳侄子神秘说道:“方泞,就是方家老大,早就死了,就是三年前的事故,我小姑说的。”
“不是吧,”其中一个露出遗憾的表情。
“红颜薄命,红颜薄命。”三人不住地感叹。
女侍者端着一盘鸡尾酒过来,抛了个媚眼,四个人一人拿了一杯,咕咚咕咚的往嘴巴里灌。
“我是不是眼花了。”一个人指着入口的玫瑰拱门。
“哇,超级美人。”胖子长大了嘴巴,鸡尾酒从嘴角流出来。
肖婳侄子揉揉眼睛:“不可能!他,他不是死了吗?”
没有穿正式的西装。
一袭黑衣包裹着曼妙的身姿沐浴在月光下,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像是仙子勿入凡尘,沾不得半点烟火。
脖颈的皮肤白得像是会发光,那柔白的色泽似乎连月光都自愧不如。
一双锐利得像要射穿人的美目,带着仿佛能吸人入内的深邃色彩。
方泞脸色有些苍白,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哀乐。那张漂亮的脸有如人偶般精致。
整个人在沐浴月光下,仿佛辉映出梦幻的光芒。
肖婳侄子走上前去,指着方泞:“你怎么在这里?”
方泞蹙眉,嘴巴里只蹦出了一个字:“滚。”
肖婳侄子清醒过来,想起三年前被羞辱,张牙舞爪扑过去想打人。
方泞侧身一躲,本来就高出大半个头,他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其余三人拉住肖婳侄子。
方泞身后的刀疤脸律师使了个眼神,几个保安离开将人带走。
现场正在热歌劲舞中,小小的骚乱自然没有引起宾客们的注意。
封启明甩开身边的千金小姐们走过来,向方泞伸出手,脸上温柔笑着,说道:“你又迟到了。”
不过美人就是有让人的资本,他也不怎么生气,反正夜还很长。
自从三年前把方泞赶出国后,他也交往过不少人,但无论什么美人和方泞相比就黯然失色。
得不到的东西总是让人惦记,念念不忘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欲望。
封启明经常在想,同是兄弟,既然弟弟封允辙可以拥有,他为什么不可以?
方泞没有答话,也没有握住封启明的手,而是不耐烦地扫视了一圈四周。
方泞心情相当不好。
快三年未踏入岛城。
却感觉不到一丝怀念,上午刚下飞机,就带着外公的骨灰马不停蹄地上了浮云山。
那里的大云寺已经建成,占地数十亩,后面是奢华的墓地。方丈很热情地接待了他。外公虽然不信佛,却也隆重地举行了超度仪式。
方泞选了一处向阳的位置,那里可以看到初生的太阳。
下午才下山入住岛城国际大酒店,刀疤脸金律师就送来了高定西服和各种配饰,还有专业造型团队。
方泞衣服也没换,就坐在化妆台前发了一下午的呆,让造型师们大气不敢出。
用完晚餐管家忐忑不安地小心伺候着,直到金律师来接人。
方泞淡淡看了一眼金律师,这个刀疤男三年来没什么改变,依然一副狗腿模样。脸上的刀疤笑得抽搐地有如一条大肉虫,让人恶心地想吐。
游轮上五彩的灯光投在深蓝色的泳池里,跟方泞的心境一般,激不起一丁点波澜。
三年之间,方泞一直和外公在一个消息闭塞的落后小国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他经常在想,或许就这样过一辈也不错。忘掉岛城,忘掉小辙,忘掉世俗的一切,全身心投入到医疗工作中。
直到一周前外公病逝。
追掉会过后,金律师找过来,只带来了封启明的一句话。
‘你憎恨吗?憎恨的话,来和我合作吧。’
周围的人注意到了这边,千金小姐们咬着帕子在嫉妒,而看热闹的都在窃窃私语。
-这不是失踪了的方家大少爷吗?
-是啊,我记得很清楚,三年前也是在封先生的游轮生日宴。
-原来是被封先生藏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