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封允辙的小腿。
“我真的没事。”封允辙绷直身体,其实树下泥土松软只不过摔疼了一下屁股而已。
封允辙堆起灿烂的笑容,拎起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紧紧攥住方泞的手。
走在石子小路上,风拂在脸上非常舒服。
方泞有一种去私奔的错觉。
走到小门处,方泞套了半天才把锁打开。
踏出了这张门,方泞有一种释怀感,他回头看了一眼白鹭公馆,
这座白色房子就像立于黑暗中的孤独美人,寂静而优雅。
要是能再也不回来了该多好,或许私奔也不错。
方泞不禁这样想着。
穿过小门,方泞又上好锁,一切都如平时一样。
两人手牵手走在马路上,好像一切都那么自然。
路过一排排路灯,有些昏暗,有些干脆不亮,脚步快得像一场逃逸。
四下无人,偶尔有车路过,行李箱的滚轮在地上痛苦地□□。他们穿过马路,还没来得及将行李塞进后座。
方泞一把揪住封允辙的衣领,靠在车门上开始亲吻。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薄荷绿上,树影婆娑随风飘飘渺渺。
月光黯淡,蒙上一层薄纱宛如仙女的裙摆。
路过一只黑猫将方泞吓了一跳,才想起还在车外。
封允辙擦了擦嘴角,意犹未尽,抱起方泞把人推入后座之中。
后座空间逼仄,抬头便能碰到车顶。
车窗上贴着黑色的车膜完全看不见里面,封允辙轻轻一带关上车门。
丝丝缕缕的情意宛如一张蜘蛛网一般,网住了方泞。
他奋力仰着脖子,手指下意识地用力想抓住什么。
只在光滑的皮质上留下几条浅浅的抓痕。
车在摇摇晃晃。
漆黑的车顶,就如失去焦距的目光一般涣散无神。在路灯下的阴影中无意识地打开尾灯,一抹红色中,快要迷失自我。
方泞陷在座椅之中,浑身一哆嗦,猛咳了几声。蜷缩着的手指又脱力般地垂了下去。
绯红的眼角被泪光湿润,眼里波光荡漾,殷红的唇瓣微微开合,脸颊泛起了漂亮的粉色。
“你不饿了吗?”方泞气喘吁吁地松开封允辙。
“有点。”封允辙面红耳赤,饿过了头之后,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饥饿,主动的美人更让他食指大动。
方泞低低笑了起来,伏在封允辙耳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上,让人心痒难耐。
“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岛城综合医院门口,一家小店还开着。
店面很小,也谈不上有多干净。墙上评级‘卫生环境’那一栏挂着一个红色的不高兴表情,写着C。
已过晚上九点,店里面已经没有食客,起早贪黑的老板露着疲惫不堪的神色坐在门口,手里拿着半根没吸完的烟。
店门口卷砸门边水声哗哗,老板娘蹲在地上,卖力地搓洗着大盆里的脏碟碗。
看到方泞的到来,老板打起来精神,掐灭手中的香烟,两只手在围裙上用力地擦了两下。
“好久没来了,还是按以前的?”说完老板又瞥了一眼方泞身后的封允辙。
方泞:“我的还是老样子,给他炒两个口味重点的菜。”
老板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就往往后厨去了。
“坐外面可以吗?”老板娘问了一句。
方泞往里面看了一眼,地已经拖过了,桌椅擦完,椅子整整齐齐倒扣在桌子上。
两台风扇摇着头在来回吹地面的水渍。
方泞:“可以。”
老板娘抬起头,随意冲洗了一下手上的泡沫,将收起的折叠桌又架起来。
塑料凳和墙壁上的摇头电扇一样,战战巍巍摇摇欲坠。
老板娘叠了三张才敢递给身材高大的封允辙,眼神里充满了担心。
“你坐。”方泞示意封允辙坐下。
桌椅滑腻,上面仿佛包了一层陈年老浆。
封允辙有些不解,爱干净的方泞怎么会来这么一间接地气的小店。
方泞看穿了他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