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哥的好意,但我只想要白鹭公馆。
封启明:大哥会努力的。
封允辙:谢谢大哥。
封启明:小辙,别太惯着男朋友了,谈恋爱要强势主动一点。
最后这句‘谈恋爱要强势主动’在封允辙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支起头看着方泞熟睡的脸。
室光蒙上了一层暖色柔光,让冷艳的脸显得无比柔和与细腻。
他伸手轻轻拨弄着方泞柔软的额发。
要如何‘强势’?怎么可能‘强势’?
宠还来不及。
捧在手中都怕化了,只想放在心尖尖上。
待方泞醒过来已是入夜。
卧室里没开灯,窗帘缝隙里透着一些残缺的月光,在朦胧云翳之后,黯淡的光芒光均匀撒在木质地板上。
耳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的喷洒。大概是空调开太久没通风,方泞觉得有些凉,浑身一丝力气都聚集不起来。他往封允辙身边蹭了蹭,脸埋在胸口,贪婪地汲取着身体的热度。
封允辙也醒过来,他抬眼了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过八点,隐约之间听到人在外面敲过门,但是又放弃。
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串声响,回荡在卧室里格外响亮。
方泞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封允辙淡定:“晚上八点多。”
方泞睁大眼,看着天花板,两眼放空,八点多了,刘姨应该是来叫过吃饭。叫了一次没反应基本上就不会再打扰,小辙肚子也饿了,中午吃过那传说中的轻奢日料应该早已经被消化殆尽。
记得下了楼之后,在包子铺,封允辙毫不客气地又吃两笼小包子。
十八岁还是青春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米九的个子也不是白长的。
方泞翻了个身,摸了件衣服披上,赤脚走到窗户前。
外面已全黑,后院的景观灯没开,高中时代方泞就嘱咐园丁要低碳生活,晚上后院灯除了特殊情况一律不开。
透过茂密的樱花树隐隐可见昏暗的路灯。
佣人们应该都下班了,除了三个常驻在这里的。
保姆、园丁和妻子。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不动声色地离开。
“怎么了?”
封允辙从后面抱上去,圈住方泞的腰身。
“想回酒店……”方泞伸长脖子,往后靠着封允辙。“家里还有人在。”
“我再爬一次树?”封允辙撒娇似的将头埋进白皙的脖颈之间,在耳垂下面的皮肤上血管若隐若现,封允辙忍不住吻了上去,留下一枚鲜艳的花瓣印记。
方泞脸上爬上一丝绯红,爬树就跟偷情一样,带着刺激和禁忌感。
“不行。”他连忙否定了这个提议。
正大光明的谈恋爱,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没事的,我很擅长爬树。”封允辙笑道,“我们家门口很多椰子树,小时候经常爬上去打椰子玩,中学的时候迟到了就爬树翻墙进去。”
他明白方泞在顾忌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别给方泞添麻烦才是重点,只要离开了岛城之后,方泞便能永远和自己无所顾忌的在一起。
方泞犹豫再三,最终拗不过封允辙。
打开彩色玻璃窗,两人去了小阳台。
小阳台不过六七个平米,空空荡荡,除了角落放了一盆已经枯萎很久的盆栽。
方泞牵着封允辙的手,陷入了焦虑之中。他往四周看了看,观察细致入微。
最近的樱花树距离阳台边缘一米二,下面虽然不是水泥石子路,但泥巴地也谈不上松软。
万一摔伤了怎么办?
封允辙安抚着方泞,手放在雕花石栏杆上,笑着说道:“这个地方好像罗密欧与茱莉叶幽会的阳台。”
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方泞看着封允辙,轻拍着他的肩膀。
“要不要来一段?”
“泞哥也喜欢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封允辙的蓝眼睛在月光下变得亮晶晶的。
“普普通通吧,”方泞脸上柔笑,“只记得几句台词。”
封允辙恍然大悟。
他最喜欢的阳台这一段台词,记得非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