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咖啡厅人声鼎沸。
食客们在欢乐用餐。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 桌布下掩着春光。
美人含情脉脉，与顶级技师在上演着一出‘足道’。
“很痛吗？”封允辙轻声问道。
手上轻了几分，动作却没停。
方泞开始双颊绯红, 半眯着眼，穴位又酥又麻。
余光瞥了一眼四周,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思索片刻，觉得脑子里有些缺氧，被足底按摩的酸胀爽充斥着, 便又放弃，不可抑制地拉平嘴角, 控制住喉咙里溢出的细碎声音。
所谓痛并快乐着，极致的享受无非如此。
封允辙一边回忆着某按摩手法和穴位, 一边压制自己的火气, 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公共场合，一定要淡定。
封允辙动作放缓, 尽量轻柔，表情认真又严肃, 其实身体非常僵硬。
按摩了几分钟。
方泞呼吸声逐渐加重, 终于忍不住叫道：“嗯……轻一点……”
方泞终于吃不住太溪穴的按压，红了眼圈直勾勾盯着封允辙。
封允辙感受到了目光炽热, 不由觉得方泞其实是嘴上说着轻一点，眼神却暗示继续，加大力度。
太溪穴可以舒缓疲劳，封允辙手上用力了几分。
方泞吃不住痛, 哆嗦了一下, 绷直了小腿, 脚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伸直，脚趾蜷缩。
大脚趾隔着布料轻轻刮过。
坚硬而带着惊人的温度，方泞确定那并不是桌腿或者椅子腿，他动作微顿，垂下眼帘，缩了缩脚却被封允辙僵硬地牢牢握住。
此时旁边一个拿着气球的七八岁孩子，往公共洗手间速度方向跑去，速度有些快，迎面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身子一斜不可避免地肩膀碰了一下方泞这桌。
碰撞的力道并不大，但桌子老旧有些不太稳，瞬间猛地晃动起来，桌上的杯子盘子跟着一起颤抖，发出细微的声响。
方泞一惊。
皮质座椅本来就光滑，他身体往下滑了一点，半边屁股悬空中，一只脚踩着地，另一只还搭在封允辙的身上的脚，直接顶了上去。
封允辙有些吃痛，敏感地差点叫出声来，停止了按摩足底的动作，握住脚踝的力度重了几分。
方泞想努力地撑起身体，无奈沙发滑溜溜的，有些吃力。
抬头便撞上那双隐在水雾中的蓝眼睛。
波澜不惊的海面，现在痛苦满溢。
方泞心里浮起不好的感觉。
从表情能判断出疼痛已超过了阈值，换而言之就是封允辙痛得受不了了。
原本平心静气压下来的封允辙，如今已经到了崩溃边缘。除了去洗手间解放一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两人对视着。
方泞扬扬下巴，示意封允辙先帮忙撑住自己的腿，把姿势调整好重新坐起来。
封允辙暗暗点头，手死死抓住方泞的脚，生怕一个不小心方泞跌到桌子下面。
“哥哥，帮我。”孩子的清脆声音打破了沉默。
原来气球的细绳在碰撞中脱离了手指，直接升到了天花板，孩子不甘心，竭尽全力踮着脚，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奋力伸向那根垂着的白线。
咖啡厅嘈杂，头上空调嗡嗡作响。
方泞和封允辙这桌却安静地可怕，封允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孩子还在眼巴巴地看着气球，还时不时左右两边望向方泞和封允辙求助。
方泞神情紧张，他也很想站起来帮忙，但他姿势尴尬，想坐起来，但动一下就会很明显。方泞的眼睛盯着撑在桌布的小手上。
小孩扯住桌布，想爬上桌子或者凳子取气球。
方泞怕孩子用力一扯，让桌布落下。
桌下的小秘密全部曝光。
“等一下。”
封允辙此时满头是汗，空调的冷风一阵一阵扑过来，热汗没有冷却反而越来越多。
气球这种高度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现在站起来有些困难，刚想使劲找个角度将方泞顶回去座位上，杀出个孩子。
现在松手便会让方泞摔下去。
在孩子灼灼的目光中，两人顿了十几秒。眼看这孩子手上动作渐大，似乎就要开始继续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