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则就是他的儿子,隋代名将韩擒虎,当然名气更大的则就是韩擒虎的外甥李靖了。
李泰官爵势位虽然高出此间诸将不少,但在他们面前倒也并不倨傲,关西还不乏躺在旧日功劳簿上混日的北镇老兵,但是这些豫西立义诸将却是身在与东魏交战的最前线,尤其是在邙山之战后这几年,国中战略收缩,全凭这些将领们于此奋力作战,才将东魏各种试探进攻阻拦在国境之外。
不夸张的说,西魏霸府近年能够充分的休养生息并足见霸府新军,包括借着府兵创建这一股东风而快速崛起的李泰,都是靠这些豫西将领们所奋斗争取来的发展空间。
其实不只是豫西,包括西魏其他地区主要承担防御工作的还是以当地人为主,比如去年的玉璧之战。而一些进攻作战,则就往往以北镇武人为主。
这一点倒也不足延伸出来战斗力孰强孰弱的论点,无非是跟这些客寄关西的北镇武人相比,当地人的乡土感情和责任感要更加强烈。而北镇武人乃是职业军人,习惯了通过战争获取资源,对外扩张作战要更加具有动力。
一行人入城坐定,一边用餐一边交流讨论军机。
王思政修建的这座恒农城虽然宏大坚固,但因身处于地交战的前线,物资基础向来都不充足。所以哪怕是众将领们,饮食也只在于吃饱喝足,别的则就没有什么要求。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李泰,今天还特意宰杀了一头老牛,已经是极为丰盛的伙食了。
李泰近年虽也常常领军于外,但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粗粝噎人的谷饭了,瞧着陶碗里堆放满满的谷饭,不免就有些为难。倒也不是他娇气矫情,实在是这饮食骤变直接影响体力恢复。
于是他便以为群众加餐为借口,着员入营取来十几张粮饼。而当这粮饼被抬到堂中来时,那督将李义孙便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不是东贼军中精造的粮饼没想到西河公军中竟然也有备。”
这粮饼自然没有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只要用料瓷实、工序保证,制作倒也不难。但是听到李义孙这么说后,李泰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东贼军中也常备此物为食”
李义孙闻言后却摇摇头说道“东贼物用虽然较我宽裕,但如此精造食物也非寻常下卒能够享用。此间出没的贼众不少,倒是不见有携带于身。
据河东玉璧城人讲,这粮饼比铁石还要坚硬,干处储藏几年不腐,刮取些许热水泡食就能整日不饥。去年玉璧城能够坚守下来,得此物力不少,据说乃是大统八年贺六浑军败遗留下来,想必只是供给他精军食用。
我等豫西群众对此物也是只知其形而不知其味,料想如此珍物,必是贼之秘藏,若作寻常食用,不免有些奢侈啊”
“于我等为奢侈,但对西河公则不然啊。须知去年西河公直接攻破贼之晋阳宫,何种珍贵物料收取不得今日幸在承惠西河公康慨,倒是可以品尝一下这东贼妙物的滋味”
又有将领开口说道,一边拍着李泰的马屁一边满脸期待的望着那十几张粮饼,有的已经忍不住做出吞咽动作。
李泰听到他们这番感慨,不免有些哑然,感情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明究竟、完全靠猜的。或许道听途说有这种精造粮饼的存在却又不解其意,下意识觉得这种高端的食料必须得是财大气粗的东贼才能搞得出来,所以才产生了这种误会。
这自然是让李泰有点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说人的思维惯性真是很大,不说这资讯传播很慢的中古时代,后世一些观念形成后想要再作扭转也非常困难。
特别当人的认识浅薄却又想解读议论什么深刻问题的时候,简单的脑瓜子处理不了日新月异的新资讯,那便只能抱残守缺,越无知越顽固,而且好以虚张声势来掩饰自己的认知贵乏。
当然眼前这些豫西将领们跟那些无知脑残又不同,他们防范外敌、每天都挣扎在生死边缘,根本就无暇回头细看,故而不知国中新事物的涌现。
为免这些将领们当堂尴尬,李泰索性也不细讲这些粮饼来历,只是着令亲兵入前刮取炮制并分给众人。
诸将各自小心翼翼手捧陶碗,一边吹着气一边细细啜饮,咂摸着口中滋味,只觉得回味无穷,连陶碗内壁上的残留都用竹快、用手指刮食的干干净净,眉眼间尽是惬意惊叹“不知城中儿郎们几时能够每天享用如此美味的军粮若得这样的美食果腹,每战不多砍几个东贼脑袋,又有什么脸面夸耀勇武”
李泰听到这些议论声,忍不住望着李远发问道“此间军众供给这样艰难吗”
听到这话后李远便叹息一声道“往年河洛在持,境况倒也没有这么恶劣。虽然不乏贼情骚扰,但尹洛之间男子且耕且战,女子当户勤织,虽然谈不上丰足,但总还能常有补给。
但今尹洛失守,诸防戍只能当山川险处才能存续,山野崎区,行路尚且艰难,只凭沟涧之间的樵采又能有多少收成所以此番侯景作乱,此间群众也都渴盼能够反击作战,夺回尹洛河谷、近畿平野。”
诸将闻言后也都纷纷点头应是,这几年虽然国中也会给予他们一部分资助,但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