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安局,梁知回了趟东池头,收拾了点吃的喝的带上,锁好门回了白河村。
他让陈峰先回家,今晚就留白河村住。
“你跟家把炕烧了,有日子没住人了,屋里头不定冷成啥样了,得多烧烧。”
陈峰诶了一声,也没问他怎么突然就回来住了。
烧炕的时候,顺便把梁知带回来的米面蔬菜拿出来淘洗了。
梁知把倒骑驴也扔家里了。
他自个儿走着去了赵建平家。
赵建平看见人来还有些意外,却还是热情的招呼着人:“诶呦,大侄子咋来了?快,屋里头来……”
他招呼声自己媳妇儿,让人泡壶茶来。
赵建平媳妇儿老大不乐意,觉得梁知就是个打秋风的,被赵建平瞪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消停的去了厨房泡茶。
梁知倒是随口劝了句:“婶子,你不用忙活了,我就来找我叔儿说点事儿,说完我就走了。”
赵建平媳妇儿闻言立马停了脚,眉开眼笑的让人进去说,被赵建平又瞪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不满的哼了声,去给两人泡茶了。
“你来找我啥事儿?”赵建平笑呵呵的跟人说话,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关心后辈的长辈。
也仿佛前段日子的隔阂根本不存在一样。
梁知笑了笑,也没绕圈子:“砸了我家的人,是叶思扬他们,这事儿叔你知道的吧?”
赵建平自然是知道的。
却还是适时的露出了几分惊讶与恨铁不成钢:“这孩子、咋能干这事儿?好歹你们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长时间……”
“是啊!”梁知点了点头:“我也是没想到,所以这不一知道信儿,就赶紧的过来跟叔你说一声。”
赵建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人。
梁知先叹了口气:“叔儿你不知道,叶思扬这孩子真是……他竟然包庇同伙作伪证!你说说,这还能有的了好吗?”
他面露无奈:“我来呢,就是想着跟叔你提议提议,看看是不是把这个事情,在村里头用喇叭播报播报,也顺道的给大家做做普法!”
“播报?这……”赵建平面色犹豫的看着人:“不太好吧?都还是孩子,真搁喇叭全村通报了,以后还咋出来见人,都是一个村里头住着的,那还能不议论议论?”
最关键的是,叶盛强跟魏淑芬两口子是进去了,可叶家老头儿老太太还在呢。
真要是把他们大孙子在全村通报了,那老太太还不得来他家门口闹上吊?
赵建平可不愿意多这个事儿。
通报叶思扬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给他拉下叶家的仇恨。
他一脸好心的劝梁知:“冤家宜解不宜结,凡事留一线,你们到底也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以后指不定哪里还能用得到。”
言语间颇有些批判梁知对人赶尽杀绝,有些不地道、不仁义的感觉。
“叔儿,你这话说的,可就真是埋汰我了!”
梁知一脸的生气,起身怒目瞪着赵建平:“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是也不承认!
他寒着脸:“要不是念在我好歹也是在咱们白河村生活了这么些年,平时也没少受大家的照顾,我何必还来操这个心?”
赵建平微愣,脸色逐渐发臊,心里头还颇有点紧张。
这小子……难道又听说什么风声了?
“哪能呢!大侄子你误会我了不是?”赵建平笑呵呵的拍人肩膀,让人重新坐下,这才有些小心的开口问:“我听大侄子你这话里头,是外头又有什么动静了?你是不是在县里头,听着啥风声了?”
“我就觉得吧,这事儿还挺恶劣的,理应引以为戒,也借着这个机会,给村里人多普普法……”
梁知长叹了一声:“别到时候又是谁在地里头挖出来点东西了,美滋儿的就又拿出去卖了,又或者贪图一时之利,就跟人贩子牵扯不清。”
他后面这话说的是魏淑芬,赵建平却止不住的紧张起来。
“还有叶思扬这事儿……”梁知一脸无奈,好像很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才多大点儿?就敢当着警察同志面前说假话、作伪证,这可是违法犯罪啊!”
“还有叶家两个婶子,竟然还威胁吓唬他,让他出去顶罪……这叫啥?胁迫!恐吓!教唆犯罪!”
梁知很是语重心长道:“叔儿啊,我这要不是惦记着村里头,我都不能来这儿说这话!你说说,这事儿跟我,还有啥关系?我现在都已经搬走了、户口也迁了……我就是真心不想咱们村,以后被树立成反面典型!”
“树立反面典型?”赵建平一下子就慌了。
梁知点点头:“那可不咋的!”
他一脸你可是不知道厉害的样子:“改革的春风越吹越暖,咱老百姓的日子也肯定是越来越好,马上还要分田到户,以后的生活,肯定是会越来越富足的……等到那个时候,经济上去了、日子也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