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灶坑口被他用板子挡上了,灶膛里还有点残留的余温,锅里还有点温得乎的水。
他简单的收拾了下,看了眼天色感觉离天亮还早。
索性就又钻回被窝,把灯也关了,接着睡了。
这一觉可睡得久。
等他惊醒的时候,外头正狂风大作,看不出去时间来。
他趴在窗户上瞅了瞅,外头乌云密布,整个天黑压压的像是要掉下来一样。
“这是要下大雨?”梁知嘀咕了一句,赶紧的下炕换衣服,先去把倒骑驴推进下屋里去。
好在这本来用来放驴板车的,门开的倒也够宽敞。
又去多抱了几捆柴搁屋里。
只是等了很久,也不见有雨点子打下来,倒是天越来越黑,风越来越大。
也不知道要这么刮多久……感觉前世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啊?
梁知叹了口气,心知现在想什么也没有用,就着锅里的热水洗漱了一下,烫了点串给自己拌了吃。
早饭就煮了一点粥,配着拌串跟茶蛋。
吃完饭,未免有些无所事事……
这个时候又没有智能手机可以玩,就连电视机都不是他现在能拥有的。
除了发呆,好像也就只能发呆。
昨天买的布料也不多,最多再做两件连衣裙,就用的差不多了。
这破天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梁知坐在灶坑前发着呆,时不时往里扔几根干柴,激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等把炕烧的热气扑脸,他才拾掇干净灶坑门,回屋接着做衣服去了。
衣服做完,他估计着差不多是要到晌午了,肚子已经准时召唤投喂了。
可外面还是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一滴雨都没掉下来。
梁知忍不住的想:这天该不会是要便秘吧?到底下不下是赶紧给个痛快话啊……
他有些想去县城,却又怕倒骑驴太慢,走到半路就开始暴雨倾盆。
唉!
梁知瞅着天上时不时被刮起来的苞米叶子等杂物,到底还是放弃了冒险的想法。
这风瞅着像是连大树都能吹断的架势……且好像越刮越大了。
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窗户门,就赶忙回屋里了。
中午依旧是烫串配米饭,又吃了两个茶蛋。
布料都用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碎布,想做衣服也不成了。
他吃饱喝足,就只能又坐着发起呆来……
到底怎么才能快速的赚钱呢?
有钱人到底都是怎么变得那么有钱的呢?
梁知百思不得其解……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经商头脑,所知所想,始终困于自己的见识里,无法向外延展。
做着小买卖,已经是他重生回来最大的本事儿了。
可想要做大做强,终究还是有些不得其法的感觉。
他甚至已经止不住开始焦虑,担心衣服会不会卖不动。
越想下去,梁知就越坐不住了。
不行…不能这样。
他回屋又拿起那几件做好的、款式简单的连衣裙研究起来。
说实话,他对女人的喜好,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不确定这样的衣服,会不会有市场。
他对女性服饰的大多了解,也都只是来自于他前世的老婆……可苏甜大半辈子都是操劳命,他入狱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为家操劳,经历丧子以后,连难过都顾不上,就又要为了给女儿治病奔波。
衣服换来换去就那么几件,还都是从娘家带过来的。
想了又想,他还是决定多做一点尝试,先用那些剩余的碎步,做了一朵多瓣的小花。
比来比去,最后决定缝在腰侧前一些的位置。
兴许是这个时候来的灵感,他把剩下的碎布头都做成了大小不一,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同的小花,又缝了几块布条出来,做扎头发的花绳。
等把碎布头也都用完,他又难免的开始空虚……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现在睡觉,能不能跟老婆把之前的梦续上。
刚躺下准备去梦里找老婆再续前缘,大门就忽地被人拍的砰砰作响。
“谁啊?”他披起衣服朝外头高喊着问了两声。
外面的人没答声,仍旧只是砰砰的拍着门。
梁知拧着眉,下炕趴门缝瞅了瞅,外头却越发的乌黑,只隐隐约约能瞧见大门口有几条人影,瞧不真切究竟是什么人。
想了想,他还是穿好衣服,出去看了眼。
哐当!
他刚拉开上屋的门,大门外头的人似乎是多有不满,行动暴力的踹了几脚他家的大门。
老旧的大门,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似乎是在为自身的遭遇哀泣控诉。
“谁啊,干嘛的?”梁知有些怒了,语气很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