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流。
直到辣椒油的香味儿被激发出来了,那股呛人的烟气儿才飘到房顶上,远离了可攻击他的范围。
他把秘制酱料跟辣椒油分别装进玻璃罐子里。
十个玻璃器皿,光秘制酱料,他就用了五个,还有一个用来装辣椒油了,只留下来四个发酵红茶菌。
又是一通忙活,他发现木头箱子已经装不下什么了,他还打算明早再煮了玉米一块儿的带过去呢。
他又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家伙事儿。
今个儿倒也没看见有卖筐子、木箱之类的东西。
呆坐着寻思了一会儿,他干脆对装着苞米的背篓动了手。
把里头的的苞米都倒出来之后,把背篓冲洗干净,他又找了几条小被子,把背篓从里到外给包上了一圈,勉强算是能够防寒保温。
用尽上次跟老赵在集市买东西时图便宜买的小被子以后,他坐着缓了口气,捞了几个茶蛋出来吃,又扒了两穗儿苞米,留着大部分的皮儿,直接埋到灶膛里只剩零星火星子的灰堆儿里头。
可惜了没有地瓜,不然借着这火烤个地瓜吃,那准能给人香迷糊。
梁知舔了舔唇,后悔刚刚也没留几个土豆……他们这边的土豆,个个都有沙,烤着吃、蒸着吃都行,一点调味料不需要加。
又想着明天要买些地瓜回来,这东西耐放,赶着冬天了,埋在灶坑里几个刚刚好。
吃了茶蛋垫肚子,他又开始扒苞米,扒了六十穗儿就停下了。
把灶坑里的苞米扒出来,剥了已经被火星子燎得焦黑、残缺不齐的苞米皮,揪了一粒苞米搁嘴里尝尝,确定熟了,他才扑棱扑棱上面的灰,吹了又吹的啃起来。
一穗吃完没怎么饱,又把第二穗儿也扒拉出来吃了。
等把东西整理好,他估摸着已经差不多快十点钟了,去外头抱了两捆柴火进来,免得明早起雾下露水,现抱的不好烧。
忙活完,简单的洗了洗头脸,刷了个牙,擦擦身子跟脚丫子,也没多泡脚浪费时间,就钻被窝睡了。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早。
梁知手搭在脑袋上,足足赖了十五分钟的床,才总算爬出被窝来。
外头果然是下了雾。
天黑,却也能够感受到这雾下的不小。
他起床做了个简单的早饭,稀粥配茶蛋,又烙了几张不怎么讲究的鸡蛋饼。
把鸡蛋打散,然后加上些许面粉,搅和成糊状,加一点盐调味,最后倒进热油锅里头,很快就成了,方便又省事。
吃了早餐,他才开始煮苞米。
雾太大,他也就没着急着走,等把玉米煮好了,又把昨天串的串儿都下锅烫好,分门别类的用碗装着,放进了木头箱子。
他又去库房里打了一小罐子的醋放进箱子里头带着。
苞米则被他装进了背篓里,用蒸屉布盖上之后,又加了两块昨天预留出来的小被子蒙严实儿。
准备好这些,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外头却仍旧还是雾气糟糟的,能见度很低。
梁知锁好了门,凭着感觉往镇上的方向走。
雾太大,梁知一直走到镇上,太阳都升出来了,朦朦胧胧的一个光点挂在天上,这雾气还是没有散去的意思。
他去镇上的供销社买了两个饭盒,出来时雾气才隐隐的散去。
买了票,发现已经过去三辆车了。
估摸等到了县上,怕是要八点多钟。
也不知道车站今天,还有没有那么多的人……苞米还会不会像昨天那样好卖。
还有今天新添的凉拌串,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买。
或许中午去松华路还能再碰到老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松口把房子租给他……
梁知一路上看着窗外,胡思乱想许多,心情竟然也跟着多了几分忐忑。
等到了车站下车,发现客运前的人,果然少了许多,连对面的火车站都冷清许多。
身边少了许多嘈杂的说话声,他连吆喝叫卖的声音都弱了几分底气:“苞米啦~热乎苞米啦~茶蛋苞米啦……”
在客运站跟火车站之间来回转悠了几圈,他才勉勉强强的卖掉了二十八穗儿苞米,五个茶蛋。
又转悠了几圈,吆喝的嗓子都有些冒烟了,他看了一眼客运站门楼顶上的大钟表,惊了下竟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当即也不在车站这边耽搁。
到了松华路这边,发现周边摆小摊的人,明显比前两天多了一些。
他竟然还看到一个推着小车卖大碴粥的。
想了想,他走过去要了一碗大碴粥。
“饭盒拿来。”
梁知瞅着人也不像是新手的样子,忙把饭盒从布袋子里拿出来递给人,顺道跟人搭话:“大姨卖这个多久了?头两天好像没见过?”
他接过人递回来的饭盒,沿着饭盒边吸溜了一口,真心夸赞道:“您这大碴粥味儿正啊!好喝!也烂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