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的下楼,他们爷俩只能下去帮忙。
要是搁在以前,马红莲才舍不得呢!
不过昨天晚上的时候,她被韩烈的礼物震得翻来覆去一宿没睡好,今天再起来时,就不怎么在乎一点蝇头小利了。
她现在的想法很质朴——我不在乎送你们家多少海鲜,我就是想让你们爷俩下去给我们搬东西,低这个头!
老董和小董下楼时还不情不愿的,虽然被逼无奈,但并不想低这个头。
结果一看到那满车的海鲜,顿时傻眼了。
“卧槽!这得多少钱啊?”
小董很没深沉的惊呼出声。
韩烈瞥了他一眼,没搭理。
这个逼太硬了,烈哥不屑装。
结果在一边监督计数的司机瞄过来一眼,意识到韩少的家人不怎么待见这俩货,顿时从鼻子眼里哼出一声轻嗤,趾高气扬的开了口。
“48万,人民币!我们老板为春节准备的高端水产全在这儿了。老弟,仔细着点搬,砸一盒都不少钱!”
他不提倒还好,他这么一嘴下去,顿时哐当哐当两声。
杜青青干碎了一个装着帝王蟹的盒子,韩勇干碎一个装夏威夷贝的箱子。
“愣个玩意?!”
韩老闷发出了此生最大的音量,一嗓子又吓得好几个人差点翻车。
鲜活的帝王蟹在碎冰中扬起大钳子,支棱着上身,耀武扬威。
一帮内陆人看着背壳比脸都大,身长至少半米多的大螃蟹,全都麻爪了。
“草草草,这螃蟹大的,真他妈吓人!”
“妈呀!这玩意咋这怕人?我可不敢吃它……”
“没见过吧?这叫帝王蟹,七八百块钱一斤!”
“装鸡毛?现在这年关口,低于一千块钱你吃个屁的帝王蟹!”
“别哔哔了!快他妈来帮忙啊!啊呀呀呀,它要夹我!”
杜青青嗷嗷叫着,硬是不敢上去抓。
司机看不下眼,麻利的把螃蟹哥重新归盒,讪笑着交给杜青青。
“妹子,别激动,您弟弟可是够格让浦发给他发顶级黑金卡的大人物,几十万的海鲜算个甚啊……”
在其他人要疯之前,马红莲先疯了。
嗷的一嗓子:“你个败家子!赚两个糟钱不知道咋祸祸了是吧?咱家是配吃几十万海鲜的人家吗?!”
改造父母,任重道远啊……
韩烈心里唏嘘着,却并不生气,和颜悦色的和母亲耐心解释:“妈,我在魔都一顿饭都能干到四十万去,您放心吃,咱吃得起,啊!
您也不用担心吃不了浪费什么的,不行咱就往外送送,他们愿意念着您的好就念着,心里有别的想法咱们大不了再不接触了。
春节期间,您的任务就是把我带回来的东西都败光。
败过这么一次家,以后您就知道怎么正确对待金钱了。
我现在不缺钱,我只怕你们适应不了太有钱的日子,所以也算是借这个事情给你们交一个底。
以后呢,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对于咱家都不叫事儿。
你和我爸得慢慢开始习惯了……”
精通心理学、营销学、表演和忽悠的韩烈,一开口就有着强大的蛊惑力。
马红莲不再抓狂,开始思考。
其实韩烈原本并不想这么急的,但是没办法,他最多也就在家里待10天。
十天之间,去掉迎来送往,他能跟父母深刻交流的时间实在太少。
从平民家庭一跃到顶级富豪,韩烈不奢望父母马上就能改变生活习惯,但至少要对财富和力量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否则他在魔都花天酒地,父母却因为想要省钱而舍不得开空调、吃剩菜、值大夜班、受人挤兑,韩烈心里难安。
可问题是,有些习惯不是朝夕能改的。
响鼓不用重锤,病入膏肓却只能下狠手,就是这个道理。
听到韩烈的劝慰,大伯撇了撇嘴、二伯母眼睛锃亮、小姑跟着劝马红莲,一向闷声不作响的韩勇却来了句:“儿子赚了咱俩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他比咱俩有能耐,算球,都听他的吧!”
然后散落一地的夏威夷贝都不管了,空着手上楼,不再参与女人之间的叽叽喳喳。
——这是典型的嘴上硬气,心里直打鼓呢。
马红莲同样没有拐过那个弯儿来,但是她意识到了要给儿子留面子,于是扔下一句“你们抓紧搬吧”,也跟着上楼了。
剩下这群亲戚邻居,马上热火朝天的干起活儿来。
那积极性,没法形容。
韩东军一边搬一边忍不住呲着大牙乐:“哎哟呵!我结婚背媳妇的时候都没有现在有力气……48万!草,我居然还有机会见识这场面……”
老董和小董也不别扭了,开开心心的帮忙,背着人悄悄滴咕:“娃,看样子他们家是真吃不了,回头你跟你马姨讲两句吉祥话,咱也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