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另外,黄威和三个小朋友正在那抽烟打屁。
在看到韩烈的一瞬间,空气静下来了。
已经在外面浪了整整一个学期的黄毛哥,手足僵硬,嘴里叼着的烟,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的嘴唇颤抖着,开合了好几次,仍然没能在小东北之前喊出“烈哥”来。
“哎哟,大哥,可想死我了!”
小东北的热情融化了寝室里冰冷的氛围。
丁羽也不怕韩烈,主动解释了一句:“我们正收拾东西呢……烈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得等到小年左右。”
韩烈没搭理黄威,自顾自的收拾着书本桌面、枕头被套。
额,顺手把那根羊角锤拎了出来。
“大、大哥们……”
黄威顿时夹紧双股,哆哆嗦嗦战战兢兢的拎起行李箱。
“车在下面等,我我我先撤了……”
biu的一下,人没了,只剩下屁股后面的一缕青烟。
剩下的小哥几个,一个接一个的对着韩烈鞠躬。
“烈哥,我们回去了……”
“烈哥,一路顺风!”
“烈哥,新年好,财源广进!”
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润出404寝室大门……
好家伙,余威仍在啊!
韩烈狐疑的看着小东北和丁丁:“周慈和孔奕泽是不是还在背后讲我坏话呢?”
俩人的脸皮顿时勐的一抽。
大哥,你到底干了啥,你自己不清楚吗?
那还用人家宣传?
整个国交院都流传着你犯病之后把人吓屎的传说啊……
“呃……大哥你怎么回去?”
小东北转移话题的方式极其作拙劣,但是下一句就深得帝心了——
“大哥你这次回家,那还不得被供起来啊?光宗耀祖了属实是,丁丁,我没夸张吧?!”
小舅子乖巧点头。
在不涉及他姐丁香的安危时,这孩子向来很怂。
韩烈乐了。
别的事情他都不怎么感兴趣,回老家装逼那可太喜欢了。
前世里,他始终没能混出个人样儿来,每次回家都深觉愧对父母,更不好意思面对那些亲朋好友、初高中同学。
虽然大多数人嘲笑他的时候并不会面对面喷粪,可那些人句句带着深意的“宽慰”、“劝戒”、“提醒”、“支招”,满含令人难以承受的“好意”。
每到年关,不得不回家过年的大龄青年,一定都会对此深有体会。
我结不结婚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我在大城市赚得多花得多,不如回家好好考公又是什么谬论?!
我他妈要是能考上,用你废话?!
谁谁谁过得怎么怎么好,多么多么有出息,你特么当面去夸他啊?!
跟我哔哔个牛欢喜!
唉,人在混得不好时,随便一个谁都能对你指指点点。
有的人是好意,只是太没分寸感了,更多的人你根本分辨不出他们的真实意图,烦得一批。
而年关最让人难受的一点是——你根本躲不开。
长辈们相聚,你总不能把桌子掀了吧?
前世的韩烈饱受其苦,甚至直到现在都没能释怀。
不过这次回去就不一样了……来,互相折磨啊,看看到最后谁更酸!
富贵还乡不装逼,那咱们富贵个什么劲儿啊?
快乐会打折的。
“小北不错。”
烈哥笑咪咪拍了拍小东北肩膀,心情大好的决定——明天不干别的,好好花一波大钱!
回家之后,每天悄咪咪的加一点颜值,好让父母慢慢习惯。
然后再给他们讲个故事,打一打预防针。
最后带他们享受一下暴发户式的消费快感,把精气神抓紧养起来。
安顿好家里,让他们在家乡开心几年,就可以带来魔都养老了。
爸妈年纪都不大,实在闲着没事干,练个小号也未尝不可。
反正你们别催我,这辈子啊,我的婚姻可能比上一世更难……
韩烈正收拾着床铺,呼啦一下子,方同致那帮人全都涌进来了,消息真灵通。
“烈哥,走走走,喝酒去!”
看着就要回家过年,是时候给他们喂一颗定心丸了。
于是韩烈跟着他们去了饭店,在酒桌上聊妥了基金份额相关事宜。
大体上,韩烈给出的额度,被他们自行分成了三块。
第一大块是由方同致掌握的国交院内部份子。
韩烈只认小方,具体他愿意收谁的钱、收多少,那是他的事儿。
这不属于非法集资,而是一群小哥们共同凑份子搞投资。
第二大块是由李好卢胜掌握的五角场小份子。
李好的父亲是杨浦地头蛇里的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