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长老,这是什么情况?”
寒凌霄的眉头皱了起来,自从一刻钟前韩无忧进了山洞,他们的观测法阵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
“你徒弟干了什么!这可是违规!”
“寒长老,稍安毋躁,说不定过一会就好了。”
东玑门大长老玑天命,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悠哉地品茶,对自己的弟子很是放心。
“陆长老,你看——”
寒凌霄转头看向了陆守安,刚刚他的徒弟楚子默也进了山洞,却也迟迟未出。
“寒长老,再等等吧,你们俩徒弟应该在里面打起来了,我家那个应该是去看戏的。”
仰头高举葫芦,又是几口黄酒入喉,心宽体胖的陆守安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且宽心,小楚进去了,应该不会出啥——”
话还未说完,在观察法阵的画面里,一个穿着盔甲的身影从洞口飞了出来,重重地撞在洞口一根粗壮的树上,再缓缓滑下。
随后又一白色身影也从山洞里飞出,一脚踩在盔甲的胸前,把林七死死地压着地上,右手高举玉剑。
是楚子默。
三位长老都有些意外,寒凌霄神情有些古怪,陆守安则是默默放下了酒葫芦,玑天命则是直接拍案而起。
“老陆,你家大弟子是......”
“嗯,我家那个是女娃,”陆守安笑着摇了摇头,“寒长老,你家徒弟可要惨咯。”
玑天命则是继续盯着洞口,期待下一秒韩无忧也从里面出来,可看了许久,都不见人影。
难道,他已经?
就在此时,幕障珠的时间到了,观察法阵中,山洞里的那一团迷雾渐渐散开。
通过法阵向里看去,看到的确是狼狈不堪的韩无忧。
没了衣服,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有多处不轻的烫伤,头发也跟被雷炸过一样膨胀起来,而最触目惊心,是位于左肩的严重灼伤,左肩看着几近残废。
“混账!看看你俩徒弟干的好事!”
玑天命圆目怒瞪,看着一旁的寒凌霄和陆守安呵斥道。
“诶,玑长老,稍安勿躁,”寒凌霄这时幸灾乐祸起来,挑了挑白眉,道,“玑长老莫不是输不起?”
“老寒,你也别高兴太早,你看看你家徒弟!”
陆守安乐呵着说道。
寒凌霄定睛一看,发现自家徒弟被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上的楚子默,正拿着玉剑,快速挥舞。
那霸道的剑法,刀刀都朝着要害,要不是自家徒弟穿了甲,怕是要被砍成肉泥。
“陆,陆长老,你这徒弟下手未免太狠了吧!”
寒凌霄看的心里一抽一抽的,这女娃也太生猛霸道了,自家徒弟之前不还和他结盟,昨晚还拉着称兄道弟喝酒吗?今日这是怎么把人家得罪成这样?
“我家小楚,什么都好,就是千万不能动她的面具。”陆守安砸了砸舌,看着地上被压制的死死的林七,同情地说道。
“就连我这个当师傅的,上次开玩笑偷了她面具,都被她碾着山门追了两圈。”
“你家徒弟自求多福吧。”
寒凌霄倒吸了一口凉气,想着待会自家徒弟要是不行了,得手快点把他拉出来,不然,手慢了,人怕是要没了。
林七现在心里也苦。
刚刚被楚子默逼到墙角后,索性仗着自己穿了甲,直接撞了上去,楚子默却躲闪开来,在他背后来了一拳。
那一拳可不轻,想必是运气用了全力,直接在板甲的背后打出一个凹坑来,他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量直接给打的飞了出来,迎面撞进了洞口的树干里。
刚想翻身爬起来,却又被那家伙追上来,然后一脚踩在地上。
先去跟韩无忧打的没了体力,刚才又硬生生接了她霸道的一拳,林七感觉自己浑身的骨肉都要散架了。
这女人却不依不饶,自己都索性躺在地上不动弹了,还一刀一刀地朝着自己的要害捅,要不是这盔甲够结实,自己怕是可以梅开二度地重生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七挣扎着喊道。此刻,他感觉自己就是缩在龟壳里的一只王八,被外面的母老虎挠着壳子。
“有种你把这盔甲写了!”
楚子默柳眉一簇,下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不过这“龟壳”是真的硬,难怪之前韩无忧也没能干掉他。
“不就一面具吗,至于吗!”
林七感觉自己要疯了,盔甲外不断传来叮叮当当的轰鸣,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
“还有偷袭!”
“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也咬人的!”
“你咬的试试!”
场外的长老看的哭笑不得,都惊叹于楚子默一个小姑娘的生猛和林七的能苟。
突然,一道红色的烟雾在二人之见炸裂开来。
寒凌霄心中一惊,随即又是一喜,嘴角微微上扬起来,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