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再次面对上岛国的代表,其中居然还有两个是熟人,还是几年前在二战金百合掠夺计划谈判桌上碰过。看来这次谈判他们也是花了点心思的,毕竟上次谈判李墨的脾气不小。
“李先生,宫本先生是这次的谈判代表负责人,他是一位华夏通,可以直接交流。”
官方不但派了一位翻译,还安排了两个擅长谈判的工作人员。当然,他们只是起到辅助作用,并不具备攻击性。
“宫本先生,既然都是熟人,那我们就打开门直接说了。”李墨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冀地的佛门朝拜圣地在明年开门,我邀请了全世界的佛门机构参与这样的盛事,包括你们国家的佛门弟子。但是你们的所谓剑道联盟所作所为令我感到很不爽。你们的言行举止就是赤裸裸的冲着我来的,就差你们以官方的名义来宣布要让我们的盛事终止。对于这样的局面,我很有意见。”
对面岛国的代表团都深深感受到了他的言词的攻击性,这小子一开口就把矛盾点破。这样的矛盾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无法直接证明岛国剑道联盟的切磋就是百分百冲着来年的盛事去的,毕竟他们花了两年时间和欧洲,美洲的各方剑道高手切磋过,华夏只不过是最后一战而已。
既然没有十足的证据,那就不能在这么正式严肃的谈判桌上提出来,否则就容易变成对方拿捏的把柄。
但李墨却不管这些,他直接点破这事。
“李先生,你说的这些是否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你说的岂不是是非不明,黑白不分。”
宫本脸色严肃的说道,他并没有因为抓住对方的把柄而感到机会来了,反而更加警惕。以他的了解,李墨这个人行事总是不拘一格,看似随心所欲,其实一不小心就会中他的坑。
甚至他们在前来谈判之前就已经分析了一遍又一遍,分析他这么做是不是有所图谋。如今全世界都在关注他们之间的对决,想要抽身出去已经不可能。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这场对弈中,谁才是真正的胜利一方。
“宫本先生,我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有错。你们的所作所为包藏祸心,卑鄙无耻下流可恶。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你们的一个阴谋,对于这点我可不是随口胡言乱语的。”
谈判现场不但有双方的媒体,还邀请了第三方媒体做见证。所以作为代表一言一行都已经谨慎才对,李墨却直接给他们扣上一个大帽子,还言词笃定,这让所有人心里都悬起来。
“李先生,请你注意言词方寸。”
“言词方寸”李墨突然笑了,那是讥讽的笑,“我现在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但你们却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你们包藏祸心了。”
岛国代表团个个沉默不语,学会了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
“那我就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免得让你们以为我是诬陷你们。”李墨后背靠到椅子上,“在隋唐时期,你们岛国就多次派出了使者前来华夏上贡,同时将我们华夏文化带回去学习,其中就包括剑道,这点你们是否承认的”
这个是事实,宫本他们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你们承认就好,刚才要是敢说一个不字,自己就立刻发作,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剑,凶器也。剑的出现也意味着社会进入一个血腥的发展历程,杀与被杀都赋予了剑的存在意义。岛国的剑道也是在无数次的国内战争中不断演化而成的一路体系,最出名的便是最古老的江户时代的一刀流派,我说的可对”
宫本他们又点点头,如果他们敢说不是,传出去后一刀流派的传人就可能会斩了他们。
“什么是一刀流从字面上理解就是一次斩杀或者致残的打击,讲究的是极致的效率。对于你们的文化,想必你们比我们理解的更深刻,我说的是否有错”
没错,说的都对。
宫本他们继续点点头。
“既然我说的你们都承认,那我说你们过来挑战是包藏祸心难道错了吗这次前来切磋剑道的可就是以一刀流派为核心的,一刀流剑道精髓就是一刀斩杀,一刀毙命。很显然,一刀流派的剑道高手他们已经把自己武装成了一个杀人凶器,这样的人说是纯粹过来切磋的你们自己信吗就像一个大有成就的数学家,你让他来计算一加一等于几,你这是尊重他们还是在讽刺羞辱他们不管你们自己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一个只为终极杀人而修炼的一刀流剑道已经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了吗”
李墨说完朝对面坐在后排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工作人员看了看,目光中带着几分嘲笑。
他在走进这间会议室的时候,就深切的感受到了那个男人赤裸裸的攻击性,仿佛自己就是个大凶器。在自己说话的过程中,那个人的目光一直没从自己身上转移过。
稍微一琢磨,那男人十之八九就是某个剑道流派的人。而能作为代表参与这种谈判的,肯定也是在剑道中的中流砥柱流派中选择一位杰出代表。
“李先生,这都是你一个人的猜想而已。”
宫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