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此事一经发生便震惊了整个大庆朝。
有人曾传闻他当年追随太祖诛杀妖邪的时候煞气过重最终受邪气反噬;也有人说他是因为遭妖邪蛊惑才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举止。
之后他消失无踪。
因为当年他声名显赫此事又影响太过恶劣天元帝晚年便下令封禁此事使得这些机密后人无从得知。
这样一个疯子自己又与他计较什么?
想到这里狐王眼中的怒火尽去笑着说道:
“你说的对但我们大事未成你又何必杀死我这晚辈坏了大事呢?”
它提醒着:
“当年张饶之临死前下了一步大棋有意狙阻我们我们不如度过这一关后到时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如何?”
狐王补了一句:
“就像当年说好的那样。”
陈太微见它识趣将手一松。
涂妃的身体软软下滑如木偶人般靠墙而坐。
“管好你的狐崽子不要来打扰我做事。”
说完他拍了拍手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手压在扶尘之上大步离去。
他的衣袂飘飘脚步轻巧身影很快消失于墙角。
狐王咧了咧嘴最终忍下怒火眼里瞳光消失逐渐隐没。
而它的魂体一旦离开地面出现一只蜷缩的三尾红狐。
殿内传来了脚步声似是有人到来那狐狸强行眨了一下眼睛数次试图起身却四肢无力最终只能三尾一摇很快重新化为涂妃的身影匍匐在地上。
出来的宫人听到了声响连忙迎了上来接着慌张大喊:
“涂妃娘娘摔倒了——”
听到有人靠近涂妃心下一松知道自己今日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这才不再强撑放任意识抽离身体。
……
姚家之中一家人忙得团团转。
洪灾之后对家里的影响不小虽说昨日将一些贵重且不能泡水的东西提前收拾过了但这一场洪灾的严重性远超柳氏想像使得许多东西仍被浸泡了。
“——让家里人赶紧扎些火把把酒坛再垫高。”
柳氏小声的与曹嬷嬷说着话。
对于‘洪灾’之事柳并舟一语成谶使得他再提起之后的‘毒蚊’柳氏便格外的紧张。
“让人抬酒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将缸打破了……”柳氏说到这里终于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慌转头喊道:
“爹——”
柳并舟正坐着品茶。
他所坐的地方已经被收拾了出来水迹被擦得一干二净露出下方被洪流清洗过的青砖。
桌子的中间被挖空摆了一个碳盆里面是烧得通红的碳散发着阵阵热气柳并舟拿了卷书坐在桌边看。
柳氏唤他的时候姚守宁已经偷偷盯着外祖父看了好一会儿见他手里的那卷书许久没翻像是在发呆。
外祖父有心事。
这个念头涌入心中柳氏见父亲久久不应又声音加重唤了一声:
“爹!”
“啊?”这下柳并舟听到了他下意识的搁下手里的书站起了身来:
“人已经到了吗?”
“有人要来吗?”姚守宁问了一声柳并舟下意识的想要摇头但最终他叹了一声: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姚守宁听到外祖父这话觉得有些奇怪正想再问时却听柳氏说道:
“爹我心里不安孩子他爹昨晚一夜没有回来——”
“我说了他不会有事。”柳并舟听到只是这事不由摇了摇头:
“最迟傍晚他就——”
话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外面喊:
“老太爷老太爷宫里来人了!”
喊话的是守门的良才。
柳氏将心里的忐忑压了下来一面站起身皱眉往外看。
屋中众人站起了身来。
因洪灾的影响姚家人几乎聚到了一处此时听到宫里有人来众人神情难免有些紧张。
“外祖父这就是您说的躲不掉的客人?”姚守宁靠到柳并舟身侧小声的问了他一句。
她的感应力敏锐从先前柳并舟的表现察觉到他的心绪不平再联想到他说的话猜测柳并舟是不是因为宫中来人而感到闷闷不快。
“只算是其一吧。”柳并舟笑呵呵的应了一句。
姚守宁觉得心中更怪了。
从这一句话她听得出来外祖父并没有将宫里来的人放在心上可他明显有些走神似是为了什么事而坐立不安。
既然不是因为宫中来客而影响心情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走我们出去看看。”
柳氏听出父亲话中意思似是并没有要将这些宫里来客迎入家中的打算。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
柳并舟交待:
“事了之后你记得将火把准备好浸好烈酒。”
柳氏闻言心中一跳却是重重应了一声。
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