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约七尺,剑锋缺失。
麒麟之楔!
当他释放出古神语的时候,麒麟之楔终于躁动起来,被他握在手里。
这就像是神明施展权柄时的权杖。
这一刻,白发少年破空而至,高举极寒的寒冰之剑,一斩而落。
顾见临却像是入定般,双手握紧剑柄,剑锋微颤,领域坍缩!
千钧一发之际,他抬起眼童,一剑斩落!
麒麟和烛龙的咆孝声响起,伟岸如神明般的黑影一闪而逝!
轰!
分明是刀剑的碰撞,却响起雷鸣般的轰响。
这并不只是单纯的对斩,而是领域之间的轰然碰撞。
对于领域而然,自然是强者通吃,弱者灰飞烟灭!
卡察,一声脆响。
顾见临还维持着挥剑的动作,宛若凋塑般屹立在风雨里,铁甲覆盖的躯体却渗出无数细密的血珠,体内响起崩塌般的轰鸣声,像是有巨人倒下。
这是他自己制造的伤势,因为在现实世界释放出古神语是要付出代价的,
麒麟之楔颤鸣着,漆黑的剑身倒映出漫天崩飞的冰屑。
白发少年也跟他擦肩而过,寒意凝聚的寒冰剑却当场断裂开来,随着一起崩溃的还有他创造的极寒领域,绝对零度被强行剥夺,荡然无存!
两者之间的位阶有巨大的差距。
她是货真价实的圣域级,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优势。
也不是什么被人死克的途径。
她是烛龙氏族!
一尊骄傲的龙!
然而,面对一位只有五阶的对手,他的古神语却被击溃了!
“那到底是什么力量?”
白发少年轻声说道:“看来您走出了那一步,尊者。”
她所说的尊者,并不是那位不周山的血色至尊。
而是麒麟仙宫的黑色至尊。
对于她而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纷争都不再重要了,属于生命最原始的好奇心驱使着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实在是无法理解,困惑至极。
方才的对斩让她惊悚,她的寒冰剑毫无征兆的失去力量,就像是因果线被强行斩断,就像是他从未释放过古神语一样,那么领域自然也不复存在。不仅如此,她所在的世界里,她拥有的一切生机都被掠夺,取而代之的是森严的死意。
因果被切断。
生机被掠夺,死意在弥漫。
凋零的寒冰剑骤然腐朽,像是一朵枯萎的冰花。
暴雨滂沱,高架桥却仿佛被风化了千万年,裸露出狰狞的钢筋。
像是魔鬼的触手,伸向天空。
被风一吹,便灰飞烟灭。
领域内不存在任何的生命气息,只有死亡的寂静在蔓延。
就连时空都在寂灭,因为因果已经崩溃,维度乱流即将爆发。
卡察一声!
顾见临反手一剑,贯穿那枚回荡着歌声的风铃。
空灵遥远的歌声戛然而止。
白发的少年骤然转身,右手指甲生出尖锐锋利的倒钩,试图贯穿他的心脏。
卡察!
他的头颅高高飞起,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线,喷涌出凄厉的鲜血。
不止如此,暴雨笼罩的涩谷区都轰然颤动,一线森冷的寒光几乎贯穿整座城市,屹立在黑暗里摩天大厦都被贯穿,浮现出细密的裂痕。
“一条小爬虫,也敢这么嚣张?”
云雀已经从遥远空灵的歌声里恢复过来,只要没有那位血色至尊的压制,那么以她九阶烛阴神的位阶,轻而易举就能够碾压一位圣域级。
毕竟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命。
扑通一声,这位来自不周山的蛟龙倒在血泊里,头颅宛若皮球一般翻滚。
灼热的龙血喷涌出来,宛若暴雨般落下。
顾见临沐浴着炽热的龙血,双手撑着剑柄。
他的眼童时而闪灭着酷烈的金色,有时又弥漫着妖异的血红。
鳞片一寸寸剥落,骨骼响起破碎的声响。
即便痛到几乎粉身碎骨,他也没有倒下。
云雀深深望向他的背影,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最近的三个月来,顾见临不是没有尝试过越阶挑战,每一次都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也有很多次都命垂一线,要不是命够硬早就死掉了。
尤其是动用古神之力这种底牌的时候,每次都会痛到昏迷。
这一次却没有。
因为他不能倒下。
顾见临知道,隐修会的人就在黑暗里注视着他。
那个躲在幕后的所罗门先生,应该已经再次把视线投向了他,甚至能够想象出他阴狠愤怒的眼神,还有逐渐狰狞的表情,甚至是捏破高脚杯的手掌。
那个人应该就在暗处品着一杯来自波尔多酒庄的红酒,像是观赏一幕爆米花大片一样旁观着战况,自以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