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哼。”
姬纣冷笑道:“你要是喜欢,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你在他家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大胆,现在又变得畏畏缩缩了,你在怕什么?”
这确实戳中了唐绫的死穴。
当初她以为他死了,因此她要作为他的恋人,去给他的家人尽孝道。
哪怕一辈子单身都没关系,她是他的人。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亦或是心。
只是突然得知他有可能还活着以后,她的心就乱了。
她希望他还活着。
但又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他。
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
“你是我的接班人,既然喜欢什么就去争。”
姬纣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只可惜就目前而言,那个地方对你而言太危险,而且就算直接赶过去也来不及了。你是他的人,你要去救他我管不着,但我不会看着你去白白送死。按照计划行事,不准乱来。”
唐绫明显紧张起来,蹙眉问道:“那他怎么办?”
姬纣呵了一声:“他到底有多强,你不知道?”
唐绫想到登仙之阶上那个微暖的后背,清冷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暖意。
姬纣双手抱胸,不屑说道:“能带着你走完登天路的人,本身就不可能是弱者,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两个我也不够他一个人打。”
唐绫凝视着她的威严肃穆的眸子,轻声问道:“那您为什么会来呢?”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病得很重。
很重。
姬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凝视着舷窗外的暴雨,眼神冷漠至极。
她确实病了,但就算是病得再重,也不是什么猫猫狗狗能冒犯的。
而且东京这座城市总给她一种熟悉的味道。
似乎是跟某个故人有关。
再加上姜纯阳那个老鬼在,她还是要来镇个场子的。
不然谁来给这些年轻人们撑腰呢。
·
·
卡察!
顾见临低头望去,一张锋利的纸牌深深嵌进笼罩在他胸前的金色骸骨里,细密的裂纹蔓延开来,甚至有晶莹的骨骼碎屑飘落,被风吹散。
“只有这种程度了吗?”
他冷漠地抬起头,头顶的一双尊贵麟角被火光烫出耀眼的金色。
墨玉面具下的嘴唇线条是如此的坚硬冰冷,分明没有表情,却又狰狞可怖。
酷烈的黄金童流转着赤金色的熔岩,倒映出暴雨里步步后退的女人,还有她惊惧莫名的表情,就像是即将坠入深渊的恶鬼,如此的绝望又卑微。
时隔将近三个月,他确实体会到了自己的成长,当初压迫得他无法喘息的纸牌刀,如今打在他的灵体上就像是挠痒痒,甚至连防御都破不了。
当然,这是因为金乌剑鞘大幅度增强了他的防御力。
否则的话,圣域级的纸牌刀应该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白判官骤然炸成一团烟雾闪身到安全距离,半跪在雨幕里气喘吁吁。
她面容被汗水和雨水浸湿,妆也已经花了,像是个青面獠牙的女鬼。
只是眼神里却满是惊惧和恨意。
“我不知道你在惊恐和绝望什么,因为你还有很多的超凡能力都没有用,你现在表现的就像是一个一阶的魔术师,根本就不像是圣域级。如果你想玩猎人戏耍猎物的游戏,那你真的太天真了。还是说,你在拖延时间?”顾见临漠然地行走在空荡荡的高架桥上,暴雨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上,被蒸腾成水汽。
他赤裸着上半身,铁铸般的鳞片是滚烫的,因为体温急剧升高。
每走一步都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在地上留下烧灼的脚印。
宛若鬼神般的巨灵骸骨仰天咆孝,四肢鬼手分别握住一柄漆黑的雷霆之枪,就像是神明降下可怖的雷罚一样投掷出去,狂暴的电弧迸射,爆炸轰鸣不绝。
白判官就只能依靠速度在炸裂的电弧里闪转腾挪,却依旧被狂暴的雷霆轰得遍体鳞伤,甚至半边身体都被炸得焦湖,散发出一股烤肉味。
“你是在嘲讽我吗?”
她凄厉的吼叫道:“你竟然敢嘲笑我!”
愤怒之余,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卡牌,骤然飞旋出去。
漫天的纸牌如刀锋般切裂暴雨,绞杀着迎面走来的恶魔般的少年。
那些纸牌刀旋转着切割他的金色骸骨,迸溅出的火星稠密如织!
白判官看到这一幕,简直头皮都发麻!
魔术师本就不是擅长力量的途径,他们最依仗的是幻术。
圣域级的梦魔轮转绝阵她一开始就已经施展开来,她眼中的世界早已构筑成阴森可怖的地狱幻境,身处幻觉里的人会不自觉的被影响,仿佛陷入永生永世的轮回里,自身的力量越愈发的衰弱,生命气息也会一起流逝。
而且你越是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