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顿时文搏如同身陷笼网的鸟雀,四处尽是铺天大网让他无处遁逃。
他却不急不忙,拉起缰绳让战马人立而起,手里精钢枪杆单手持握尾端,身在马上腰背发力一扭,潜藏在衣甲当中的手臂肩膀拧出拉丝的肌肉线条,随后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就此发生。
一个人,一条枪,骑着一匹无处可走的战马像是陀螺一般转过一圈,然后枪身就像小孩随意在沙滩上拨弄的木棍,将地上那些虫蚁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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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察!”
“啊!”
白蜡杆子断裂的声音和惨叫不绝于耳,文搏抡圆枪身扫过周边一圈后,接近四米之内再无站着的人,只剩下后排士卒虎口流血不止看着手上只剩半截的枪杆目瞪口呆。
文搏像是穿行在军阵当中旅游的行人,眨眼间突破了对方密集的防线轻松的像是过了马路,又大发神威于层层包围中荡涤一切。
他身后的家丁立刻抓住战机,紧随其后沿着文搏撞出的口子一股脑涌了进来,挥舞手中马鞭、骨朵、铁锏等物疯狂乱打,折断的白蜡杆子和倒下的躯体交相辉映,一时间竟是让两边全都为之一滞。
“停手!停手!”陆文昭见状声嘶力竭的怒吼,果然有文搏武力威慑之后双方都不再动手。
可戚金就在以为松了口气的时候发现不对,指着那尊顶在前头的大炮吼道:“快躲开!”
陆文昭回头一看,顿时手脚发凉遍体生寒,那大炮的引线已被点燃,黑黢黢的炮口无情的对准了他。
完蛋了,陆文昭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然而有人比他反应更快。
身处枪林当中获得片刻停歇的文搏在戚金示警的瞬间就发现不对,那处火炮边上的士卒发现停手之后试图挪开炮口,可是仓促间沉重的大炮哪是能轻易转向的?
所以文搏当机立断,手里大枪拨草寻蛇一般抖落所有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白蜡杆子冲进人群,再次双腿勐夹马腹提振马速,战马受到刺激疾驰,转瞬间冲过数十米距离像是一匹狂怒的野兽,鼻子里喷出白沫双眼发红。
而马上的文搏脸色沉凝不见喜乐,双手握住大枪尾端身子低伏,以从所未有的谨慎与细致鼓起全身力道,出枪!
“吭!”高亢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像是铁制的撞锤打中寺庙里青铜大钟,剧烈的响声让临近的士卒昏昏沉沉两耳留血,文搏胯下战马好似支撑不住前腿一软。
可文搏丝毫不因此受影响,当巨大的力道从枪头传来时他身在马背就势一挑。
战马正是受不得这巨大的力量方才跪倒在地,文搏顺势双腿扎在地上,从地面再次涌上无穷巨力穿过嵴椎肩膀直到手臂。
“轰!”
火炮最终还是发射,巨大的声响再次让周围的士卒承受不住踉跄到底,他们心中惊恐地想看看这一炮到底打死了多少人,然而看到的是一个直指天空的漆黑炮口,和一柄顶在炮身下方的青黑大枪。
“全都停手!我兄弟陆文昭是来调停的!”长舒一口气,文搏顺着陆文昭话语大喊出声。
这次,再没人敢于动手,心里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话本小说里的情节。
“我兄弟这一手枪挑铁炮,那跟说岳里挑铁滑车也差不多了。”陆文昭逃过一劫,终于放下心,想起这正要去打建虏,可不就是金军吗?觉得这是好兆头。
而其余士卒,哪怕是戚金这边的,想着的都是《三国演义》里辕门射戟,吕布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陆文昭,紧握着手里刀枪,想看他是否会说出那经典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