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綎一醒过来就这副痴呆模样,口角流涎双眼歪斜,让满怀期待的刘结无所适从,心惊胆战的陆文昭则松了口气。
转念一想,陆文昭又疑神疑鬼起来,刘綎这老东西莫非是在故意装傻?当时陆文昭一骨朵砸在他头上将他打晕,后来又是沉炼在看守他。是不是刘綎察觉不妙因此装作被打坏了脑袋,想来试探与他?
凭着感觉来说,文搏认为刘綎应该是真傻了,只是现在可没什么办法检测刘綎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若是这家伙装作昏迷等回到军中突然发难,那他们几个真是危在旦夕。
按理说如果刘綎没有大碍,就算现在指出是陆文昭他们暗害了自己也是可以。毕竟在场的大多是刘綎亲信家丁,这些人要是信不过,那军中更不可靠了。
所以文搏还真没法确认,于是趁着他们围住刘綎的机会,悄悄走到沉炼身边,装作查看他的状态,想听听沉炼到底干了什么。
陆文昭心中惶恐无比,暗中埋怨沉炼办事不利,早把刘綎杀了哪有那么多事?如今被逼无奈,陆文昭灵机一动,当先扑了上去,哭喊道:“父亲,您醒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实际上陆文昭已经借助身体掩饰,把手藏进怀里摸着刀柄,一旦察觉出丝毫不对劲,就要暴起伤人,想必以文搏和沉炼的默契,定能跟他配合得当。
然而刘綎真就像个痴呆儿一样全然不理会陆文昭的话语,只是望着天空胡言乱语,凑不成完整句子。
陆文昭心中怀疑更盛,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这里屠戮一空再做打算。
就在陆文昭即将动手的时候,身后的刘结却上前担忧的说道:“将主,您还记得俺吗?俺是刘结啊!”
刘结的话没能让刘綎有些许反应,依旧木讷的望向天空,一副毫无神智的模样。
一群人涌了上来,一下子让陆文昭的动作有了暴露嫌疑,他只好强自按捺心中杀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对刘綎哭泣诉苦,想拖延时间等文搏和沉炼动手。
然而左等右等,文搏和沉炼就是没有反应,陆文昭把心一横,决定来个大的刺激一下刘綎。
“爹!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您最疼爱的义子陆文昭啊!咱们埋伏了建虏,杀了他们两个贝勒,斩获首级数千,这是天大的功绩呀,您封侯荫子都绰绰有余了!”
这话总算让刘綎反应大了些,哈嗤哈嗤两下却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完了!”都不用陆文昭多说,刘结等人面面相觑,以刘总兵对战功的贪婪,这样大的功劳都没能妙手回春,这人真是废了。
陆文昭喜不自胜,他故意说这话就是为了试探刘綎反应,双眼一下不眨的盯着刘綎想看看他是否会有不自然之处。
然而以陆文昭的观察来看,刘綎真是一点儿破绽都没有,要不是他真的演技臻至化境,就是这人真傻了。
目前的情况看,不是沉炼办事不利,而是刘綎的确没了威胁,所以沉炼故意留他一条性命。
只是陆文昭想不通,这样留下刘綎性命,实在是危险无比,若是一个不小心让他恢复了,那刘綎反戈一击,他们几个都得死啊!
为何沉炼敢如此做?文搏在外头观察片刻,细心看了刘綎脸上身上伤痕,这才悄悄扶着沉炼到一旁装作替他查看伤势,文搏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你动的手?”文搏现在很放松了,他已经确信是沉炼动了手脚,否则以他的性子不可能放任刘綎就这样活着。
见着没人注意他们,沉炼活动一下身子勉强坐了起来,靠在一颗树上一边拔出身上的箭失,一边回答道:“是,杀了刘綎变数太多,这些家丁只怕立刻就要散了。”
“你不杀他就不怕一旦醒来立即将我们弄死?”文搏确实低估了沉炼的胆子,居然敢放任刘綎活下来。
不过考虑电影里这位多次出事都是因为一时仁慈,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听见里头陆文昭还在要死要活的哭泣,沉炼古怪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包银针样的工具,虽然文搏觉得这一套东西跟刑具也差不多了。
“锦衣卫自然有让人变成傻子的办法,百试百灵。”沉炼面色沉着,要不是他有把握,哪敢让刘綎活着。
文搏看出些端倪,他就是看见刘綎眼窝有创口,鼻子里渗血极多,怀疑沉炼故意用了什么秘法弄坏刘綎的脑子,让他神志不清,所以先将沉炼搬了出来,如果不是他猜测的那样,周围已经有他的手下出没,意味着曹文诏并没走远,可以随时出手将这群家丁清理干净。
不过这么做的话,善后事宜就变得很麻烦,属于是无奈之举。
依着文搏做派,刘綎死活真是毫不在意,死了一了百了,活着不听话,那就杀了,继续一了百了。
沉炼所说万无一失的法子,文搏有几分猜测,想来就是后世曾经风靡一时的某种治疗精神疾病的办法,做过手术的患者差评率为零,轻则沉默寡言像根木头,重则偏瘫痴呆行动无法自理。
至于锦衣卫怎么摸索出这样的法子,想必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