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心跳平稳呼吸顺畅,丝毫没有发怒的体征表现,可她语气态度却像是怒急了,只能说演技有待提高。
那邹容为何要装作愤怒呢?文搏略一思忖,猜想她可能是想借这个机会彻底压服那些不服膺他的武馆派系,成为津门一言九鼎的行首。
奈何邹容本身的武力欠缺,使她必须依赖文搏去动手。
而文搏跟马三约战的事情邹容通过翁师傅已经知道,今天收到战书邹容就想明白了经过,津门有武馆在帮助马三。但是文搏早就约战了马三,如果以此为借口不去打这夺魁比武,邹容就错失了良机。
文搏猜的大差不差,只是细节上他不知道邹容在聚餐之时陡然面对几家武馆联合发难,当下应允不说还立下赌注,反将一军逼迫谢勇等人承诺这场比武确定津门行首。
谢勇当时就知道不好,不管是谁赢了比武,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马三是个外来的,文搏是邹容武馆里的,谁赢了都不会听他谢馆主调派,那他这不是给人做嫁衣?
但是邹容手下势力同样不容小觑,如今又加上一个武力出众的陈识在一旁隐有支持之意,众人一阵争吵夹杂着商量,无奈之下还是答应了邹容的方案。
不得已,谢勇回过头就要进一步拉拢马三,既要保证他胜利,还要使双方有进一步的合作,免得到时候马三赢了,谢馆主自己没捞着好处。
那边的蝇营狗苟不提,说回中州武馆这边。
邹容和文搏两人猜谜语一样的对话,大家都听得如坠云雾,邹容对待下属一向不假辞色,也不解释。
倒是文搏提了两个问题,一个让大家恍然大悟,一个让大家更加迷惑。
“马三一个关外来的,怎么知道夺魁比武的规矩?”
“就算按照夺魁的规矩,马三是不是有什么暗算等着我?”
这下大家都明白津门的武馆里有站马三那边的出谋划策,但是都想不通为何文搏会觉得马三暗算他。
这是因为文搏听闻大家说霍大侠之事有感而发,觉得可能马三正面打不过自己,背地里使阴招,毕竟这人欺师灭祖不忠不义,干些啥好像都有可能。只是里头曲折文搏没有跟众人解释,所以大家才一头雾水。
虽然想不明白,文搏也不急着寻根问底,接着战书算是意外之事,文搏并没有忘记回武馆是为了找人造兵器,就跟邹容提起此事,毕竟邹容是津门本地的大人物,又掌管着一家武馆,对于去哪打造兵器肯定有门路。
此时,邹容已经让大家先回岗位各守本分,随后领着翁师傅和文搏重新在会客厅里坐下,恢复了以往的从容淡定,仿佛刚刚那个面色难看的人并不是她。
文搏早就知道她是故作发怒,翁师傅虽然看不明白也不多话,坐在一旁安静的喝起茶来。文搏不提马三约战之事,在他看来反正都要生死相决,暗算也罢,正面对决也罢,总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如今感知智力体质全面发展,再加上为人处世格外谨慎妥帖,总不能阴沟里翻船吧?
“邹馆主,我想打一把铁枪,当然如果是精钢的更好,不知道该去哪家铁匠铺更好。”邹容坐下后安静的看着外头,似乎在等待文搏说话,看这情况文搏也不客气,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听见文搏发问,邹容好奇的看了过来,她虽然自己不会功夫,但是对于一些常识还是清楚的,习武之人用的兵器少有超过十斤,一把铁枪少说都有二十斤,文搏为何会要求造一把这种兵器。
但是邹容也不急着询问,她开口问道,“不知文师傅要什么规格的铁枪。”
文搏早有准备,在路上他就跟翁师傅商量过,听见邹容问话,翁师傅从外头寻来一根春秋大刀的备用杆子和负重用的沙袋,足有七尺来长,枣木制造而成,相较于大枪常用的白蜡杆,枣木杆坚硬但是沉重,适合用来作为不要求韧性的兵刃木柄。
这下准备工作齐全了,文搏让邹容稍候,自己拿起沙袋开始用上头的绑带捆在枣木杆上。
一个不够,两个还是太轻,文搏都快把枣木杆前前后后全都绑满了负重用的沙袋,这才拿起来在手里掂量一下,可惜绑上沙袋之后就不好挥舞,文搏只能粗略的估算出了什么样的重量最适合自己。
如果时间充裕,文搏完全可以直接去铁匠铺用专业的配重块调试,如今一切从简,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大约三米五长,尾端不超过四公分,前端可以细一些。三十斤以上,五十斤以下都可以接受,”文搏看着手里怪模怪样的枣木杆,得出了结论。
邹容不觉得如何,可翁师傅已经啧啧称奇,“这力气当真跟话本里那些万人敌的武将差不多了,也就文师傅您能使得动。”
文搏摆摆手说道:“他们要着甲而战,一打就是很长时间,跟我的情况又不同了。”
“枪杆子其实再重些也行,但是我估算了一下尺寸,三米到四米的铁枪大约是不到四十斤的,再重就得加粗杆子或者加长了,那样反而破坏了手感和习惯。”回了翁师傅一句,文搏转过头跟邹容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