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啊,本座要将你们拆骨抽魂点天灯,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一声咆孝震得群山嗡嗡回响,传出数十里,一道黑雾笼罩的身影从数百丈高的山峰顶上飞扑下来,那里建筑的山神庙是个幌子,也是一处通道。
黑雾中的身影环视山腰的血腥狼藉,愤怒至极,双手挥舞大吼听不懂的咒语。
阳光斜照下,无数稀薄的赤色血雾从半山沟壑、地面升腾,一片片、一团团纷纷扑向现身的蛮神。
“快,阻止他‘噬血’自补,不能让他快速恢复伤势。”
显出本体约三丈高的老猿,大叫着右手拔剑,顺势斩向百丈外躲在黑雾中汲取血雾的蛮神。
他左手举着堪比大盾的黑色令牌,偏转角度,照向半山腰一座座角楼和垛墙。
那些位置是蛮神布置的山神阵势节点所在,黑光照射,山石和角楼土崩瓦解,许多土着随着垮塌翻滚惨嚎掉向深渊。
老猿的计谋很简单,尽可能斩杀土着香众,尽可能破坏阵势节点。
不让遭受重伤的蛮神得到足够的血祭补充,让蛮神失去地利之助。
另一边的土堃身穿土黄色岩石般盔甲,高大威勐,挥手间一道金光霹雳般杀向蛮神,与老猿的攻击呈交错状,他们是第一次配合,时机的拿捏却妙到巅毫。
这是属于老妖怪的战斗经验和心有灵犀。
“嗤擦”,“唰”,两道剑光将数丈大小的黑雾斩做分离的四块,里面空空如也,蛮神逃得影迹无踪。
漂浮四处的赤雾迅速消失,空中传来蛮神咬牙切齿的吼叫:“这里是老子地盘,你们以为破坏几处节点,便能高枕无忧?做你娘的春秋大梦!老子地盘老子做主!”
老猿叫道:“快,打落土着香众,让他们掉进悬崖,不要杀在半山处。”
他驱使着手中的“喝山令”,鼓荡妖力往人多的角楼照去,不能让蛮神轻易吞噬到香众血液,蛮神即使受伤极重,仍然能够利用山水运转在方圆十里内来去自如。
杀得浑身鲜血湖湖的猩远不再挥动棒子厮杀,直接一路横推过去。
他浑身比金石还坚硬,所有刺在他身上短矛、砍他身上的刀刃无异于挠痒痒,所过之处,无数性命下饺子掉落,踩出一条崎区血路。
突然间他觉得这般践踏人命、妖命好生过瘾。
骨子里的暴戾、残忍被血腥唤醒,让他血液有沸腾之势,他眼眸充血,狂笑着若癫狂奔马,撞翻一座座角楼和垛墙。
追逐香众肆意杀戮,让他察觉阻挡他破境的瓶颈居然有了松动。
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他无意中找到了一条杀道。
“啪”,一道黑色鞭影从数十丈的空中狠狠抽来,将惊觉不对试图挥棒抵挡的吞金妖猩,打得黑毛飞扬,身躯冒光发出金石爆响。
原地山石留下一个丈许豁口,吞金妖猩被凌空一鞭打进石壁不见影子。
土堃抓着机会,飞剑随他心念一动,“啾”一声消失空中,再出现时候刺中一点虚空波动,随即,他又失去了蛮神的踪迹。
这般徒劳的攻击,让他觉着很是无奈。
当然他要想逃出去不难,老猿也有自保手段,剩下那个被打进岩石中镶嵌着的大块头,他才不会管对方的生死。
“不要理会蛮神,除非他攻击,快打落香众。”
老猿急叫道,他现在双手不得空,不停破坏环山沟壑,驱逐土着香众,其中还有不少低阶妖物。
土堃调转飞剑,往另外一个方向攻击半山沟壑。
“死!统统都老子去死!”
随着蛮神怒吼声回荡,半山腰那一带的土着香众和妖物纷纷爆开,一团一团赤雾消失在空中,蛮神已经开始不管不顾汲取血食,再不拿出手段来,他知道今日老巢将不保。
香众没有了,可以去人族地盘抢夺。
老巢没有他能去哪里?
他到时连与大凉朝的巫修晚辈讲条件的资格都失去。
剩余的香众发出各种嚎叫四散逃窜,往洞窟钻或往山下逃命。
也就一个字时间,原本人影憧憧的半山环沟,再也见不到半个活物,就连山脚埋在崩石下的尸体,都被蛮神汲成了干瘪残骸。
高山四周雾气环绕,从石壁中拔出来的吞金妖猩和老猿、土堃汇合在空中。
他们神色肃穆,各自盯着一个方位防备着蛮神攻击。
“就凭你们区区三个妖物,也敢打本座主意?不自量力,有本事你们再打啊,再杀啊,怎么不动手了?”
利用吞噬血食的残酷法子,快速恢复修为和伤势的蛮神,浑身黑气腾腾,在山雾中快意咆孝怒吼,他发动了比翼峰残余的阵势,将三个闯进来试图趁火打劫的家伙团团困住。
他也知道,以目前的大阵之力,难以全杀三个家伙。
但是一想到数千香众几乎损失殆尽,他便心头滴血,这些年四处抢掠打仗,辛辛苦苦保留的底气,一朝耗尽,再想恢复只怕要夹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