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训堂继续讲完故事,引申着把课上完,张闻风腰间悬挂新配剑走进茶香鸟鸟的茶室。
两女凑近在一起低声笑语摆弄着一套粉色衣物,见到观主突然走进门,云秋禾忙一把收起薄薄的粉衣,若无其事吐槽:“岳安言你太小气了,每回来都舍不得多放几片茶叶,茶水寡澹无味,下次我给你带一斤好茶待客。”
岳安言笑道:“你说了好几次,说给我带二两灵茶,从去年夏天等到今年夏天,稻子熟两茬了,我的灵茶呢?”
云秋禾气得翻了个白眼,“我一年到头才分到二两灵茶,你是癞蛤蟆打哈欠,不想理睬你。”
又对看热闹的张观主道:“何广君那家伙好过份,托我送剑,还不准我先睹为快,在剑鞘上下了禁制。”
张闻风摘下腰间佩剑,往窗户桉桌边走,抹去剑鞘上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禁制,笑道:“咱们一起欣赏,这边光线好。”待两人走近前,他拔剑出鞘半截。
整个茶室瞬间清凉,凌厉锐意刺激得修为最弱的岳安言不得不运转气息。
云秋禾眯了眯眼眸,赞道:“好剑!难怪何广君说这柄剑是他师父近年来的得意之作,气势厚重犀利,浑然一体。”
张闻风盯着暗墨色有暗青彩光游动的雪花纹剑身,缓缓拔剑出鞘。
这柄新剑不论是手感、重量和长短都甚合他心意,何广君当初来讯,说他师父要收取一成的彩云金做炼器报酬,愿意添加一斤的木纹精铁做法宝的辅料剑胚,增强法宝木行属性。
他考虑再三回讯同意,如今看来就冲这份手艺,不亏。
敢叫高价的炼器师,都有一份源于对自身技艺的信心。
当然骗子除外。
云秋禾好奇问道:“张观主,你这柄法宝剑器,到底添加了什么稀罕材料?这般重的锐气,能说说吗?”
炼制法宝的材料多种多样,配比也是因人而异。
她不擅长此道,只看着剑很好。
张闻风归剑入鞘,回头他再好生祭炼一番,这把剑够他用到自在境,笑道:“主料是一颗彩云金矿石。”
晃了晃拳头示意一下,有这般大,现在说这些便无所谓了。
云秋禾顿时有错失一亿颗灵气石的懊恼,拍着额头往岳安言身上歪去:“邹师叔要是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怎么会有我这种吃里扒外的弟子?哎,朋友之义和宗门之情,我好难做。”
张闻风笑道:“下回有丹药炼制,我找你做买卖,不让你难做,这样总行了吧?”
云秋禾一下子满血复活直起身,笑嘻嘻道:“说好了啊,我等着你炼制丹药。”
被岳安言掐了一把腰上的软肉,她也不着恼反击,猜测张观主外出四个多月,肯定是弄到了不少稀罕物品?不知要炼制的是什么丹药?
坐下来喝一阵茶,闲聊一阵。
外面传来上课铃声,岳安言起身出门,她要去给学徒们讲授经文释义。
云秋禾坐正身体,传音道:“前些天,谢护法找我谈过一次话,打听仙灵观的一些相关情况,还问到了去年在仙灵观住了大半年的莫先生,以及极少露面的那个穿土黄短袍的矮小汉子,我大约猜到些什么,便捡自己知道的与谢护法说了。”
她几次看到莫夜与神秘的矮小汉子走一起。
从神态和走路前后位置看,矮小汉子明显是以莫夜为尊,态度相当恭谨。
张闻风笑道:“但说无妨,谢护法是想知道土堃的来历,没甚么不能对人言说,土堃能够留下来效力,完全是因为莫夜的缘故。”
云秋禾盯着张观主,压低声音问道:“听说那位……已经晋级三阶?”
她今次休沐前来,也是受了宗门的嘱咐,落实一下情况。
“土堃才晋级一个多月,他受莫夜托请,留在仙灵观效力一个甲子,至于以后他是走是留,得看相互之间相处得如何。”
张闻风说得很是坦然。
云秋禾又透露一个消息:“姽画阁的卞无过前些日子莫名其妙身陨,原本请来天龙观的百里大师,要在姽画阁开坛做一场大祭,不惜代价推衍出其中的几处关键信息,第二天开坛之前,百里大师用身体有恙为由推脱了,姽画阁也就此偃旗息鼓。”
张闻风没有搭话,土灵说得对,骨子里讲的还是拳头大就是道理。
虽然他不知辛月的遮掩手段有多少效果,但是如此结果再好不过。
“近些日子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我待在穷乡僻壤之地,没有出去,消息闭塞得很。”
“还别说,十多天前,栖州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座叫‘金风观’的没落道观,离我们悬云观大约六百多里,突然因为其第五代掌门祖师轮回转世觉醒,修炼到自在境归来而崛起,道录院专门派遣镇守者古老和大天师前去查证,据说完全对得上,那个叫顾全的前辈在五百多年前与古老还是朋友,世上事真是无奇不有。”
“顾全?”
“怎么,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