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路上,张闻风问了驴子,果然,这货还蒙在鼓里。
“啥?闾欢开启灵智,成妖了?啥时候的事?”
驴子反应很大。
小不点短短几日能从地面顺着它的脚杆蹿到背上,利索了不少,在它背上跑来跳去,轻易不会再掉下去,驴子真没想到眼皮子底下的幼獾成妖了?
它后肢一颠,背脊一耸,将在它背上玩得正欢的小家伙抛向空中。
幼獾发出类似驴叫的“嘎呃”叫声,以为驴子老爹陪它玩耍,腾空还翻了两圈。
驴子回转脖颈,准备用嘴叼住小家伙,见幼獾灵活异常,便眼睁睁看着小家伙表演,“啪”,幼獾用足掌落地,打了个趔趄稳住。
张闻风用灵眼术看得清楚,妖獾落地瞬间,脚上有极微弱的光芒闪了一下。
不仔细,还真难以察觉。
钟文庸不愧是积年老山神,虚得只剩残魂了,眼光依然犀利毒辣。
驴子也用了妖眼术,看得清楚,欢喜地叫一声:“还真是,咱家干儿子成妖了。”它伸出舌条在妖獾身上舔砥,弄得小家伙一身口水湿哒哒的,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幼獾一点都不嫌弃,眯缝着双眼很是享受。
张闻风往前面走,嘱咐道:“你好生教导它,以后行走江湖,算它一个。”
“好嘞,观主放心,我会好好教它,啊呃……啊呃……”
驴子喜不自禁,嚎了一嗓子,声音好大又难听。
幸亏是田间地头,黑夜里,没有走夜路的行人,要不非得吓出毛病来。
……
翌日,做完早课吃完早膳,张闻风戴着斗笠飘然下山。
他没有骑驴去城里,考虑着等过些时候,再带幼獾去城内考核弄一个灵兽身份。
挑拣山道小路,花了约刻钟赶到城门口。
优哉游哉进城走到道录分院,先去院主的办公厅堂。
还未进门,看到清水观的观主陈青桥,坐在茶几侧面,自斟自饮在喝茶。
“张观主,恭喜高升!”
陈青桥忙放下茶盏,起身抱拳微笑行礼,一气呵成。
张闻风笑容可掬还礼:“客气客气。”
他没有说什么“顺哀节变”之类的安慰话,当做不知其师父坐化之事。
十数天过去,再则那老头是为赎罪以命抵命,死得不怎么光彩,没必要揭别人伤疤,又对案桌后打招呼的伍乾平行礼问好。
“张兄弟,你先坐一会。”
伍乾平伸手示意,他在院主这个位置,一直很忙,没几天清闲日子。
“院主您先忙,我陪陈观主喝茶聊天。”
张闻风笑了笑,他现在是正式执法卫,相对陈青桥来说,他在道录分院算是主人。
交谈中,得知陈青桥今日前来,是领取客卿执法卫身份令牌,道录分院已经通过申请,又抱拳恭喜几句。
等了约半刻钟,伍乾平处理完手中几份比较紧急的卷宗,扯绳叫人进来拿下去处理,招手让张闻风过去。
“张兄弟,上次西河山案子,向郡城申请的奖励下发了。这段时间,郡城道录分院也是很忙,下面的七个县域,到处都出状况,他们人手不够用,审核奖励拖了一些时候。”
解释几句,伍乾平用小楷毛笔,在空白纸笺写几行字,末尾加盖印章,递给张闻风,道:“你拿我手条,随时能去账房领取。”
张闻风接了手条,扫见“银一千两,灵气石五十颗,一阶内甲一件”字样,心中欢喜,目前阶段,修士物品的防护法器,即使低阶也一件难求。
院主知道他口袋拮据,很贴心地让他多领取一些银钱奖励。
“多谢院主,小弟愧领!”
“哈哈,谦逊了不是,你受之无愧。半泥湖案子的奖励,还得等些时间。”
伍乾平心情极好。
他领导的分院接连破获大案子,这是实打实的功绩。
不管是西河山那片聚阴地,还是昨天从半泥湖挖出的四口山河镇运香火愿力铜鼎,和其它一些法器,早就送走的桃树魍精李桃,以及古柳树本体,都是少见的宝物,得到了宗门和郡城方面的不吝赞赏。
张闻风收了手条,领会到院主的意思,便先告辞出门兑换奖励。
从账房老金那里出来,他袖内多了一个小袋,手中拿着一个青布包,走去自己的廨房,打开房门进去,顺手关门落栓。
在桌子上解开布包,露出一件折叠的棕黄色内甲。
触手皮质柔软,抖开来看,内甲式样简单,没有两个袖子。
用钟文庸教他的“涤荡无垢诀”将内甲仔细祭炼一番,花了一刻多钟,在内甲留下属于自己的元炁印记,有土黄光泽在内甲表面一闪收敛。
他能感觉,与内甲之间多了一丝隐秘的联系。
看了两遍和内甲放一起的纸笺说明,摩挲着感受片刻,弄清了内甲的两种防御用途。
其一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