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都是先评估利益和风险的。
比如说,他之前做过最大的一票,是一支迦太基人的商队。
当时迦太基风头正盛,风险也非常大。
全欧洲的人都知道,汉尼拔是个暴脾气,性格非常凶狠。
如果让迦太基知道自己坑了一支他们的商队,汉尼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萨尔干城也根本无法承受迦太基人的怒火。
不过,风险与机遇是并存的。
那支迦太基人的商队,也足够让沙比托冒险。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沙比托先是给那些迦太基人送酒,然后待他们喝得不尽兴的时候,又送了一批酒。
而这批酒里,已经掺杂了药粉,可以提高酒劲,让那些迦太基人,喝得人事不省。
后来,他又安排心腹,将迦太基人穿上的货物都搬空了,再安排人将船队开出海港,造成了他们失踪的假象。
直到现在过去了好几年,都没人知道这件事是沙比托干的。
至于这支大秦来的商队,不说风险有多大,利益绝对是那支迦太基人商队的数十倍。
这样大的利益,就是让沙比托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他也得干这一票。
虽然从那些大秦商人口中,沙比托也得知了东方大秦的强大。
但听别人说起来的强大和自己体会过的强大,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特别是秦人自己说出来的强大,那就有点自吹自擂的意思了。
你再强,有罗马帝国强吗?
我们可是罗马帝国的附庸城邦!
就算惹到了你大秦,你大秦难道还敢到罗马帝国的地盘来撒野?
所谓不知者不惧,沙比托再精明,也受限于认知能力,也想像不到除了罗马帝国之外的强大国家,会是怎样的存在。
事实上,从那支大秦商队来萨尔干城的第一天,沙比托就知道这是一支肥鱼。
虽然他们只是隔三差五放出少量的货物,但毕竟是整整三十余首大船。
那些大船与欧洲常见的海船完全不一样,尽管没见过,但航速绝对比欧洲常见的海船快。
就连沙比托知道的欧洲最先进的罗马战舰,都未必能有这些秦人的上船快。
因此,那些商船就算是空的,也能值不少钱。
更何况,通过对那商队领队女儿的勾搭,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商船的具体情况。
那些货物的价格,沙比托也非常清楚。
一匹华丽的丝绸布料,在萨尔干城的商贸市场上,就能够卖出一百个银币。
看起来一百个银币似乎不多,但要知道的是,十个银币,在欧洲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买到一个强壮的奴隶。
光是一匹布,就值十个奴隶。
那一整支商队的货物拿出来,该是何等的财富?
当然,这次沙比托没有选择单干,因为对方有三十余艘大船,他的那些人,也不可能拿下。
于是,沙比托的就将自己打听的事情告知了阿提克。
尽管阿提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被沙比托带来的消息震惊了。
别说是一个他不怎么了解的东方大秦,哪怕是他亲爹的,罗马的商队,他都要协助沙比托干这一票。
于是,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总督大人,我毕生的愿望就是将父亲留下的萨尔干城变成邦国。如果总督大人能助我将这一愿望达成,我会献上我最崇高的敬意,为您带来数不尽的财富”
“这箱子里的女人,是那支大秦商队老板的女儿,她父亲已经派人回大秦索要赎金了。”
“当初沙比托想要将那支商队的人都灭口了,还好被我阻止了,不然哪里有数不尽的财富,只要我们拿住他们一天,大秦就会源源不断的缴纳赎金,到时候总督大人不妨”
阿提克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注意到,雷蒙特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
此刻,雷蒙特恨不得将阿提克碎尸万段。
萨尔干城在欧洲属于偏僻的小城邦,虽然靠着这处天然的海港,让这座城的商业非常发达,但往来的都是欧洲内陆的商人。
所以,即便阿提克是位城主,也不明白大秦的强大是何等的强大。
别的不说,就说那些被大秦打得犹如丧家之犬的匈奴,如今在西亚已经获得了天神之鞭的称号。
这个称号,可不是他们自封的,而是被他们靠自己实力打出来的名头。
作为罗马帝国南部总督,雷蒙特领导的南部,就处在与匈奴对线的最前面。
匈奴这个民族,从一开始接触,他就知道其凶残。
在他们的血液之中,流淌的简直就是掠夺的本性。
自从他们来到西亚,罗马帝国为了能全心全意与迦太基作战,直接就忽视了本都王朝的求援。
坐视本都王朝将靠近欧洲的大部分肥沃的土地让给那群穷凶极恶的匈奴人。
然而,那群匈奴人还不满足。
这两年多的时间,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几乎席卷了整个西亚以及与欧洲接壤的大部分小国家。
一般情况下,他们只劫掠,不占领。
后来,那些贫穷的小国家不能满足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