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沙漠被月光染成了银灰色。
一轮明月高悬在头顶,洒下清冷而明亮的光芒,照亮了联绵起伏的沙丘。
远处的岩石峭立,宛如沉默的卫士,守护着这片无垠的沙漠。它们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大自然雕刻出的艺术品。
在这静谧的月夜中,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诉说着沙漠的故事。
一阵夜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同时也掀起了一小片沙浪,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如同一层层流动的银色丝绸。
赵昊坐在营地外的一处石墩上,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脚步声从背后传来,他没有回过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便淡淡地道:“你还打算回秦国吗?”
赵高哑然一笑:“将军有心了。”
赵昊扭头看向章邯,平静无常地问道。
“即使咱们不能第一时间赶回去,也不至于让他得逞吧!”
“因为皇帝是至高无上的,若称天丞相,容易与皇帝相冲,为郎中令惹来麻烦,不如称地丞相,与皇帝交相呼应!”
蒙德迟疑了一下,便老实巴交的跟着赵昊进了军营。
“对不起。”赵昊沉默了半晌,才说出这三个字。
“大王对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早有预料?”章邯脸色变了变,沉沉地问道。
“原本我以为先帝有公子的救治,会活得更久一点,没想到先帝还是早早的去了。”
现在他要让好好训练这些追随者,让他们成为自己身边忠心耿耿的犬马。
阎乐听到众人的话,似乎不愿被抢了风头,连忙装作不耐烦的道:“先帝都封了公子昊王爵,新君难道不能封王爵吗?依我之见,新君当封我岳父为王!”
却见赵高一阵欢快之后,便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收敛笑容道:“老夫固然什么都能做,但得一步一步的来,尔等给老夫听着,只要有老夫一日,尔等就绝不会比现在差!”
只见他呼吸一阵急促,随后恢复平静,朝赵昊正色拱手:“末将绝不负大王之命!”
胡亥尴尬得嘴角抽了抽,但也没在意,便环顾众人道:
“想必你们应该知道,郎中令是本太子的老师,没有老师,便没有本太子的今天。日后,尔等有何要事,记得先找本太子老师商议,再交由本太子决断!”
老虎的威势便是狐狸的威势。
“那在下能为大王做什么?”
“太子无需忧虑,为师自有安排!”
“哦?”
“这”
他此次来找赵昊,就是因为他没有了目标,如果是单纯想要报仇,那他存在的价值便没有了意义。
阎乐心头一震,不禁有些迟疑,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恭敬地接过那张绢布,沉声道:“小婿绝不负岳父之命!”
此时,包括赵高在内的五人,齐坐旧赵偏殿,商议回咸阳之事。
“人的欲望是无尽的,人的野心也是无法估量的,假如真像你说得那般,我父皇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我,现在的所有一切都不会发生吗?
不,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就算没有胡亥,公子高,李斯,赵高等人,也会有其他人,就算他们不在我父皇在世前爆发,也会在我去世之后爆发,你明白吗?”
“这”
原本正在喝酒的左贤王,听到赵高的询问,不由微微一愣,当即扭头看向身旁的翻译,随即笑着点头道:“在下第一次感受大秦的山川地形,紫土秀木,不禁满心敬畏。日后若能生活在大秦,此生足矣!”
更重要的是,在赵高看来,做好一个心腹也是需要有本事的。
“太子且莫得意忘形!”
听到这话,左右两侧的文武,顿时齐声喝彩:
“大秦万年!”
因为他要身边这些人像当年他揣摩始皇帝喜好那般,揣摩他的喜好。
目下虽然还没有扶持胡亥等位,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认为赵高会失败。
“岳父万岁!”
目送章邯离开,赵昊淡淡一笑,随即悠哉悠哉地回到了军营。
“这”
赵昊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望向沙海:“有些事情早有预料,有些事情也出乎预料,但本王相信,经过这一切后,大秦会走得更远!”
说着,扭头看向右侧的赵高,笑盈盈地道:“若是本太子能顺利登基,郎中令当为首功!”
听到这里他还听不懂赵昊的意思,那就真的白瞎了受的这些苦难。
“万一他真拿出了父皇的遗诏,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刑余和盘符闻言,一阵尴尬。
赵高笑了笑,随即环顾众人道:“从今以后,大秦与匈奴情同手足,胡汉亲如兄弟,共助太子登上大位!”
“呵呵。”
“这”
而与此同时,刚刚抵达邯郸郡的胡亥和赵高,正在邯郸郡旧赵王宫饮宴。
“原本我以为胡亥会继承皇位,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了个公子高,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比如这个王陵,之所以会投靠他,多亏了赵昊扶持韩信。若非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