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沐奎大惊失色,不由循声望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之人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刚才的事肯定与这个人有关。
可是他不是无诸最忠心的臣子吗?怎么会这样做?
难道他跟自己一样.
“父亲~!”
沐霖看到来人的瞬间,脸色也沉了下去。
只见季粟哭嚎着,踉踉跄跄的奔跑过来,一把抱住早已经失去生机的无诸,嚎啕大哭起来。
那凄厉而又悲惨的恸哭,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啊啊啊!沐奎,你个畜生!大王对你这么信任,你居然亲手杀了他?
你是不是还要把我们都杀了啊!来啊!杀了我们啊!”
一边哭,他一边看向沐奎父子。
只是在他眼中,哪里有半滴眼泪,哪里有半点哀伤。
不过光打雷不下雨罢了。
甚至其中还有兴奋,有贪婪,还有一丝戏谑。
这时候,就算沐奎父子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他娘的!
圈套啊!
狗日的季粟,明明是他杀了无诸!
可是,此时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更何况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
眼看着周围的护卫已经面露不善的围了上来,沐奎当即大喝一声,一脚踹飞一名护卫,道:“快!快突围出去!”
“呔!”
沐霖大叫一声,紧接着闪电般出手,捏住另一名护卫的脖颈,用力一扭,竟是生生扭断。
“父亲,我掩护你出去!”
沐霖躲过刀盾,一路掩护沐奎冲杀出去。
绝境之中,父子爆发出的潜力,竟是无人可挡。
左劈右砍,杀得鬼哭狼嚎,血如涌泉,硬生生冲出一条血路。
眼看着沐奎父子满身血色,已经杀出了重围,扬长而去。
季粟不怒反喜,满脸笑意的将凉透的无诸丢出去,自己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虎皮王座之上。
“现在啊,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杀了大王,杀出了王宫,就算你是大秦皇帝封的新王,又如何?还不是跟丧家之犬一样?”
随着闽越王无诸身死,一时间,整个闽越都乱了起来。
但他们依旧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克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冲突。
因为驻扎在石浦的大军犹如达摩棱斯克之剑,悬在众人的头顶。
“公子!季丞相动手了!”
陈平一脸兴奋地来到赵昊小院。
此时,赵昊正在求嬴政写春联,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
虽然这个时代的过年和后世的过春节,有一定的区别,但也是大秦最为重要的日子之一。
特别是赵昊给嬴政讲了一些自己过年的想法,嬴政大感兴趣,决定与临尘城的共同庆祝这特别的一年。
“陛下!”
陈平见到嬴政的第一时间,连忙恭敬行礼。
嬴政提起毛笔,笑着看了他一眼,道:“陈平啊,朕知道你,最近这段时间做的不错,无需多礼!”
说完,看了眼赵昊,又道了句“你们聊!”,便继续弯下身写春联。
“谢陛下!”
陈平讪笑一声,缓缓来到赵昊身边,拱手道:“公子,闽越已经乱起来了!”
“哦?”
赵昊挑眉:“这么说,季粟已经杀了无诸了?”
“杀了!”
陈平笑着点头:“之前他派他儿子来谈合作,我以为他会协助我们平定闽越,没想到他会杀无诸!”
“呵!”
赵昊轻笑一声,道:“人的野心都是不知足的,或许是听到我们封沐奎为王,觉得我们厚此薄彼了,想自己来吧!”
“这样不是正好吗?他们杀得越欢,我们就越能得利!”
“嗯。”
赵昊微微颔首,旋即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南越那边有什么动静?”
“粮食已经送来了,人.”陈平有些无语道:“恐怕有点难”
“难?”
赵昊冷笑一声,不容置疑道:“那就让韩信领十万大军前往南越,给他们施施压!”
“诺!”
陈平应诺一声,随后看了眼正在写春联的嬴政,又道:“陛下,咸阳的使者已经抵达会稽了,再过两天,就会抵达临尘城,您看”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嬴政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淡淡道;“谁是使者.”
“正使乃杨端和大将,副使乃赵成,随行的还有廷尉府官吏”
陈平恭敬答道。
“赵成?”
嬴政皱眉,似乎有些疑惑:“此人是谁?有何资格做副使?”
“回陛下,此人乃赵高之弟。”
“哦。”
嬴政恍然点头,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隔了片刻,又看向赵昊:“你有什么主意?”
赵昊想了想,笑道:“如果父皇真想看他们表演,我倒是有一计,不知父皇是否愿意?”
“哦?何计?”
“嘿嘿.”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