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的回到楚南阁,赵昊连干了三壶茶水,压压惊。
公子良之事,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那就是,没事千万别吹牛逼。
因为古人对新奇知识的判断力,没有后世人那么敏锐。
有可能你只是一个玩笑话,他们就当真了,并付出了行动。
还好这次没有酿成什么惨剧,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眼见赵昊喝下第三壶茶水,忠贤连忙拿出绢布,替他擦拭嘴角的茶水。
赵昊抬手拂开了他,扫了一圈阁内,有些疑惑的问:“来福和常威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他们?”
“回公子的话,他们在地道里。”忠贤躬身道。
“地道里?”
赵昊皱眉:“不是说了歇几天再挖吗?他们跑地道里干嘛?”
“他们没有挖,就是觉得在外面不自在,想待在地道里.....”
“这是什么话?他们又不是老鼠,总待在地道里干嘛!快去将他们叫上来,我们弄点好吃的,打牙祭!”
“打牙祭?”
忠贤眼睛一亮。
他跟在赵昊身边三年了,赵昊说的一些不常听的话语,他一听就明白。
每次赵昊说打牙祭,绝对是他们从未吃过的菜肴。
想起曾经吃过的那些新奇菜肴,忠贤不由口齿生津,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的朝地道方向跑去。
“大虎二虎,将门外的肥羊抬进来!”
“起锅,烧油!”
见忠贤离去,赵昊缓了缓心神,当即朝门外大喊。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通武侯府,西院柴房。
王离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满脸不解的看着眼前之人。
从宫里回到府中,他一直都在想自己阿母为什么要自己被宗室管教?
自己家的事,与嬴秦宗室有何干系?
还有那公子昊,寸功未立,爵位全无,自己凭什么跟他一起学习?
难道就因为他有才具?
呵,说的谁没有似的!
论上阵杀敌,他能跟自己比吗?论领军作战,他那小身板,能骑上马不?
王离心中很不服气,但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就被人打晕了。
现在醒来看到眼前之人,竟是自己阿父王贲,他不禁皱眉问道:“阿父,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谁是你阿父?”
王贲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离,同时扯了扯手中的狼鞭,显得跃跃欲试。
王离眼皮一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每次他阿父这样笑,绝对没有好事。YUShUGU.
所以,王离不怕发怒的王贲,就怕这样笑的王贲。
“阿父,您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吗?孩儿知错了,您就饶了孩儿吧!”
王离虽然不通人情,但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当即朝王贲求饶道。
王贲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随手甩了甩鞭子,幽幽地道:“你不是相信科学吗?不是说我不是你阿父吗?怎么,现在又不信科学,准备认贼作父了?”
“咕噜……”
王离瞥了眼王贲手中的鞭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讪笑道:“哪能啊,孩儿从来就不知道科学为何物!您是孩儿的亲阿父,比什么都亲,快放了孩儿,孩儿给您尽孝。”
“哼!”
王贲冷哼一声,眼神那叫一个凶残,二话不说,当即一鞭子挥过去,骂骂咧咧道。
“让你相信科学!?”
“啪!”
“让你问阿父是谁?!”
“啪!”
“让你滴血验亲!?”
“啪啪啪……”
王离被打得惨叫连连,连忙提醒:“阿父别打了,等会儿祖父回来,又要打你!”
“哟呵,你个小兔崽子,仗着我阿父宠你,就敢威胁我?”
王贲冷笑一声,恶狠狠地道:“你祖父在宫里与陛下商议大事,要很晚才能回来,没人能救得了你!”
说着,又是一鞭子。
“啊!”
王离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果断甩锅公子良和公子昊:“阿父,都是公子良他们骗孩儿的,与孩儿无关啊!”
“还敢说与你无关?看鞭!”
“啪!”
王贲手中的鞭子挥舞如疾风暴雨,王离疼得冷汗直冒,记忆深刻。
“啊啊,我错了,别抽我了,阿母,阿母快救我啊……”
王离现在将希望寄托在嬴晴身上了,希望自己的惨叫声能被嬴晴听到。
他记得以前挨打的时候,都是嬴晴帮他向王贲求情的。
然而,他的惨叫声刚刚落下,柴房的门就被人推来了。
抬眼看去,只见嬴晴面无表情的走到王离身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疼惜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