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慵懒和冷漠。
于要什么有什么的季琛来说,抽烟,看这些电影,完全只是平淡无味生活的一种消遣。
亦或是,他天性就是个变态。
这个认知,在闻玥满身吻痕地捂着被子,艰难从床上翻身起来时,再次印证。
闻玥捂着涨疼的脑袋,看着踏步从她家浴室出来,只在身上披了件浴袍的季琛。
他露出的冷白胸膛上,有她挠出的红痕,暧昧横生。
她又在他眼中看到了,很多年前那种欲望被满足的漫不经心。
闻玥死死攥紧被子,低头捂住脸。宿醉的脑子还不甚清醒,但已然懊悔不已。
她到底是怎么和他滚到一起的?!
直到季琛再次屈膝上.床,带着沐浴后水汽的手掌强势地从被中抬起她下巴。
对上她媚意横生的眼眸,里面还有昨夜未散的风情,他喉结动了动。
女孩本就生得明艳妩媚,现在更是美得动人心魄。
季琛眸色几经变换,呼吸也重了些,忍不住低头,薄唇从她细腻的脖颈往下吻。
闻玥浑身一颤,伸手就将他推开,美眸满是怒意:“你做什么?”
季琛手指捏住她下巴,低哑声音几乎淹没在亲吻中,他轻嗅她发上的香气:“带你回忆回忆昨晚。”
他手径直探入被中,沿着腰线上抚。
闻玥颤栗不已。在他孟浪的动作间,一些零碎的片段涌入脑中。
昨晚她作为伴娘,替季樱挡了不少的酒。哪怕闻玥酒量不错,最后也晕醺地被送上车。
记不清路程。
只记得,最后在她家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大概是灯光映照着他的眼眸,里面的温柔意味,让她晃了神。
就像是眼前这人,还是小时候,那个活在记忆里的哥哥。
所以,她也是被人爱着的吗?
但其实,自从她和季樱在婚前出去旅行后,和季琛的对话,还停留在那个不欢而散的电话。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
似乎只是他靠近时,自己的裙摆搭在了他西装裤脚。
她为什么没有排斥他的靠近?甚至在他噬咬她唇瓣时,环住他脖颈。
闻玥记不清细节。
却记得幽暗的视野里,他暗涌般的眼,像是被海浪冲刷的礁石。
虔诚,渴求,满足,愉悦,还有疯狂。
在这种事上,他像是脱缰的野兽。
回归了最原始的欲.望,非常疯。
蹁跹的裙摆被撕碎。如同美人鱼被劈开了尾巴,她吃痛。
此时她是渴望怜悯的信徒,却只能任他主宰。
“季琛!”
闻玥躲进被子里,被他随时随地的发.情给吓着了,扬起声音:“你别发疯了!”
她嗓音还带着破碎的哑,眼尾漫溢起薄红。
季琛却仿佛听不见般问她:“想起来昨晚了吗?”
闻玥头疼欲裂。
这一晚后,所有的一切,都得脱轨。
“我喝多了。”她看着他。
听到这话,季琛眯了眯眼,“所以呢?”
闻玥裹着被子下床,乌黑长发凌乱散着,露出线条完美的脊背,只是雪白肌肤上遍布吻痕。
“成年男女,很正常。”闻玥淡淡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
“什么都没发生过?”
身后男人低笑出声,嗓音似乎依旧温和,只是森然阴沉。
闻玥还没起身,便被重新按在床上,他手沿着被子探出。
她蓦得睁大眼睛。
“你记不住,”他抽纸巾,低眼扫过她脸颊,“别的能替你记住。”
-
从去F国留学到真正离开,闻玥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她瞒着谁也没有告诉,安静地收拾行李,连季樱,甚至都是在临行的前一周才说。
闺蜜俩从小一起长大,为着这事,向来好脾气的季樱,硬生生忍了一天没和她说话。
最后却还是泪眼婆娑地送她去了机场。
闻玥以为她走的风声很小,却未曾想,当天季琛会赶到。
那时他已经着手掌管公司业务,眉眼间的少年青涩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逢人含三分笑的眉眼。
只是褪去了所有滤镜,这些在闻玥看来,假得很。
男人穿着昂贵的烟灰色手工西装,身高腿长,一路走来不知吸引了多少视线。
“大哥?”季樱讶于季琛会得知消息,并立刻赶到机场。
季琛朝她笑了下,却在表情触及她时,面上的笑敛起。
闻玥平静地回视他。她已经两个多月没怎么正眼看过他了。
男人眼中有藏得极深的冷意和怒气,却还是语气温和,在季樱面前充当一贯的好兄长。
“怎么出国,也不和我们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