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我。”她找服务员拿了瓶水,随后拉着傅景深进了间空闲包厢。
“是不是不舒服?”季樱坐到傅景深身侧,还伸出手贴上男人额头:“头疼吗?”
傅景深酒量还可以。但今天的酒是陈酿,后劲太足,一齐涌上来时,头疼欲裂。他打开苏打水,仰头喝了小半瓶。
他倚靠在沙发上,头往后仰,睁眼望进季樱隐含担忧的眼眸,伸手握住她细腕:“有点。”
季樱起身绕到男人身后,细白手指贴上男人太阳穴:“我给你按一按。”
“我曾和我师父学过,常给我爸按的。”季樱轻声细语地说:“爸爸说我手艺很好的。”
傅景深自下而上望着女孩莹白细腻的小脸,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她纤长如蝶翼的眼睫,琼鼻玉唇,以及来自她身上的特殊而轻盈的香气。
“樱花用的什么香水?”
季樱:“嗯?”她愣了愣,解释道:“我没用香水,只是晚上会点香安神。”
“点香安神?”傅景深翘起唇角,“怪不得。”
季樱手上时轻时重地按着:“怎么?”
“有些困。”
季樱忍俊不禁:“明明是我手艺太好的原因吧?”
傅景深也没否认,始终温和地望着她:“都有。”
包厢里其实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反射进微弱的光线。女孩轮廓投下精致的剪影,傅景深侧头,眼尾上扬,眸光好似缱绻多情,“樱花,低头。”
季樱听话地弯下身子,下一秒,男人炙热的掌心压上她后颈,俊颜霎时凑近,薄唇微启:“上次的事,和我再试试吗?”
季樱一时忘了动作,长长的眼睫颤动不止。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从鼻尖轻轻嗯了一声。
傅景深似乎笑了一声。轻捏她后颈的手掌带着温和的安抚。
哪怕闭着眼,季樱也能感觉到男人逐渐靠近的强势气息,牢牢地,缠绕着将她禁锢在原地。
清冽的呼吸轻拂过唇边,他似乎已经吻上来了。
季樱想睁开眼睛,突然,紧闭的包厢门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同时响起属于季淮高亢的嗓音——
“嘤嘤!你在里面吗?”
季樱脊背一僵,下意识便躲开傅景深的吻,眼中闪过羞意和惊慌,看向门边。
季淮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你开下门,哥有事和你说。”
季樱:“……”
她看向傅景深,男人黑眸微眯,眼中满是被打扰的不悦。
季樱小声道:“我二哥在门口。”怕两人再起冲突,季樱拉起傅景深的手:“三哥,要不你先去窗帘后面躲一下…我先把二哥打发走。”
傅景深:“……”
外边季淮始终没听见声音,“没人吗?”他开始转动门锁,季樱连忙牵着傅景深,拉开窗帘就让他躲了进去,“三哥,你稍微忍忍。”
随后季樱快速阖上窗帘,开灯,开门,一气呵成。
季淮差点因为惯性栽进来,扶着墙边:“嘤嘤,你在里面怎么不吭声呢?”
季樱结巴了下:“我,呃,有些困了,进来休息一下,没听见。”
“二哥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服务员说的。””说着,季淮走进门,“啪嗒”把门关上,反锁,随即径直就往沙发上走,“老东西呢?”
季樱没想到他还要进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跟上去,“什么老东…呃,他去别的桌了。”
好在季琛也没怀疑,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表情难得严肃:“嘤嘤,你过来坐,哥有话和你说。”
季樱目光落在窗帘后的一双皮鞋上,心不在焉地坐过去:“什么事啊。”
“有关傅景深的。”季淮一字一字地说:“嘤嘤,你不能嫁给他,你被那个老东西蒙蔽了!”
季樱:“啊?”
“他就是个骗婚gay!”季淮愤怒地说。
季樱张了张唇,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二哥你…”
季淮打断她:“嘤嘤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那个晏航,你知道吧?”
季樱:“…知道。”
季淮:“他就是傅景深的奸夫!”
季樱:“……”
“二哥,你误会了。”季樱艰难地回答,目光担忧地飘向窗帘后。
季淮:“你不信我?”
“我就问傅景深敢不敢当面对峙!”
下一秒,窗帘被人一把拉开,傅景深靠在墙边,面无表情地侧头:“二哥,你喊我?”
季淮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目光看了看季樱,又看了看傅景深,低骂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傅景深安静地看着季淮,唇角翘起一个似有若无地弧度,“你说呢,二哥?”
……
季淮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