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得到你所拥有的一切!!”
亚瑟的身影在山丘上出现,他低头看向疯狂大笑着的莫德雷德,叹息一声道:“莫德雷德,我之所以没有选择你作为王位继承人,单纯只是因为你没有做王的资质。”
亚瑟的这番话激怒了莫德雷德,眼看着自己的部下都倒在地上,无论是胜是败,莫德雷德的野心也到此为止了,大不列颠毕竟是亚瑟王的国家,一旦他回到了卡美洛特,莫德雷德的优势顷刻间也会化为乌有。
既然如此,那何不放手一搏?
莫德雷德挥舞着手里的大剑,将不解、委屈、愤怒、憎恶、得意、炫耀,这些繁复的情感统统汇聚到剑刃上,一时间那猛烈的攻势把亚瑟逼得略略后退,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也从掌心里脱落,在半空中旋转着,落入到了不远处被鲜血浸满的土地上。
“你完了!父王!!”莫德雷德高举双手,那剑刃在亚瑟的肩膀划开,几乎是从右肩划开至肋下,鲜血顷刻间如泉涌般喷出。
莫德雷德脸上的笑容才刚刚浮现,便僵住了,因为亚瑟不知何时手里握着一把雪白的□□,□□贯穿了叛逆骑士的腹肚——胜负已分。
但是这场胜负来得太过沉重,还活着的骑士和士兵寥寥无几,亚瑟也身受重伤,根本站不住身体了。
贝狄威尔及时赶到,他扶着亚瑟上马,打算和凯伊汇合,可是亚瑟受的伤太严重了,誓约胜利之剑只能缓慢地愈合他身上的伤痕,然而还未完全治愈好破裂的内脏和骨头,伤口便再次裂开了。
亚瑟完全无法适应疾驰的马匹,每一次颠婆都会让他变得更加痛苦和虚弱,贝狄威尔无法,只能在森林中停下,让亚瑟靠在树干上,好好休息。
“王,我这就去把士兵喊过来,请再忍耐一下。”
亚瑟因为失血而苍白的面庞浮现出了痛苦和疲惫,他吃力地说道:“不必去寻水了……贝狄威尔,你带上我的剑,骑上马,往东方走……跨越那座被鲜血染透的山丘,在那前方有片幽深的湖,在那里把我的剑投入其中。”
“王!”贝狄威尔眼底带着泪,他呜咽着呼唤着,明白亚瑟这番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去吧,我的骑士。”亚瑟低声道,“摩罗伽就拜托你照顾了……”
“王!”贝狄威尔哽咽道,“请不要……请不要说这种话……”
但是在亚瑟的坚持下,悲痛的贝狄威尔只能带上誓约胜利之剑,骑上马去归还。
然而贝狄威尔却迟迟无法将誓约胜利之剑扔入湖泊之中,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归还了圣剑,那么亚瑟王就真的要死去了。
在他第三次去而复返时,原本应当在树荫下的亚瑟却不见了踪迹。
贝狄威尔惊慌失措又悲痛欲绝,在翻遍了森林却依然不见王的身影时,他痛苦地弯下腰捂住了自己的脸,跪倒在地,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愚蠢的大错。
****
摩罗伽离开了大不列颠。
当被祂标记的圆桌骑士彻底死去后,他们的魂灵会进入摩罗伽的‘收藏室’,在那个广袤无垠的死后世界中获得新生。
世人曾经给予那个魂归之处许多名字,瓦尔哈拉、阿瓦隆,但归根结底那都是摩罗伽的所有物。
摩罗伽对已经得到的灵魂暂时失去了兴趣,祂的目光落在了与大不列颠隔海相望的土地上,进入了那个英雄辈出的绚烂时代。
阿尔斯特,绿意盎然的草原宛如一张柔软的毛毯般铺在大地上,嬉闹的笑声和武器相交时发出的鋥鸣声激起了隐藏在草丛中的飞鸟,不过很快这些受惊的鸟雀又被射出的箭矢给击中,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瑟坦达!”有人笑着呼唤着在河流中正潜水的蓝发少年,“库兰来了哦!”
蓝发红眼的少年耳朵动了动,他并未游到岸边,反而一个猛扎往河底游去,平缓的河水下方是雪白的细砂,隐约可见银色的游鱼在飞快地穿梭。
瑟坦达屏息憋气游到最深处,他膝盖曲起,小腿几乎贴上髋骨,脚掌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