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第一句话便主动提到了刚才的行动,似乎想借此观察对方的反应。
结果听到这话的克希瓦瑟只是吹了个口哨。
“——辛苦了,琴酒大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不是一般的嘲讽。
伏特加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克希瓦瑟,你听见苏格兰死了,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哈?”克希瓦瑟脸上难得表露出了有些迷茫且疑惑的表情,“我应该说些什么?”
“就是、那个……你之前的情绪不是都很受苏格兰的影响吗?为什么这次听到他又死了,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情绪也完全没有动摇……”
克希瓦瑟:?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组织的叛徒卧底死了,我为什么要情绪动摇?”
他感到十分纳闷,随后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难道说……你在质疑我对组织的忠诚吗?”
同时被大哥和克希瓦瑟盯住的伏特加缩了缩脖子:“……不,没什么、没什么。”
而在试探完之后,琴酒则是冷冷开口问道:“留下的那些痕迹、还有尾巴都清理完了?”
他自然注意到了克希瓦瑟脚踝上的伤。
毕竟这家伙的两只脚从一开始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晃来晃去。
结合对方比往常苍白的脸色来看,不难猜到这人是在和公安玩你追我躲时受了伤。
琴酒有这一问,当然不是因为他富有同事爱,热衷于关心身体不好的弱势同伴。
他只是在意对方有没有给警方留下什么线索而已。
“你以为我是谁?”克希瓦瑟自然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于是只是歪了歪脑袋,笑着答道,“你又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来晚一步的?”
清理完了确实是清理完了。
只不过不是他亲自动的手,有人为他代劳而已。
这话说的十分理直气壮,琴酒也知道对方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捉弄他。
于是他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走到自己车前,以一种下一秒就要杀人的语气命令道:“给我滚下来!”
与此同时,在远处山脚的路边,有如烟雾笼罩一般,空间和场景似乎出现了某种扭曲。
一名长发男子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现场。
“那就是你现在在意的人吗?”
六道骸饶有兴致地望向不远处某个男人的身影,想起了克希瓦瑟最后托他办的事。
——伪造某个人的死亡现场。
——“我亲爱的搭档先生就拜托给你了。”
那家伙说这话时相当理直气壮,实在让人忍不住想给他一叉子。
“你到底怎么了?”
松田阵平发现自己的同期似乎又一次地心不在焉。
“不,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到似乎……”诸伏景光欲言又止。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他每每顺着自己的预感和直觉往后方望去时,又会发现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山林之间空无一物。
本来就如此。
所以他最后还是吞下了话,只把这点疑惑压在了心底,什么也没有多说。
“……没什么。”
“……是吗?”
松田阵平看了他这位同期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没什么就好。”
“也最好是没什么。”
“嗯?”
诸伏景光本能地察觉到,松田阵平这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对。
下一秒,他就发现,这人死死不放地抓住了他的肩膀,还控制住了他的行动。
对方墨镜下的目光也变得晦暗不明。
“松田……警官?”
诸伏景光疑惑地眨了眨眼。
“哦——?你还知道我是‘松田警官’啊。”松田阵平这话中明显带上了些恶趣味和阴阳怪气,“那,接下来就请绿川先生和我走一趟吧。”
“去解释解释,你作为重要嫌疑参考人,在警方调查时从案发现场偷偷溜走这件事吧。”
诸伏景光:……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