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主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接到消息后,秋元次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已经尽力维持住了现场的原样,只是进去确认了一下井之头先生的生死,其他人已经去通知高岛先生了。”
“什……”听到这句话后,秋元次介的脸色除了气愤之外,还多出了一丝慌乱。
果然,先前跑去叫高岛雅已的佣人又跌跌撞撞地冲了上来:“不……不好了,高岛先生也出事了。”
高岛雅已的房门也一样,无论怎么敲都无人回应。
原本佣人们是没有这个胆子去擅自开门的,但有这边凶案的例子在前,他们一时也没顾及太多。
结果一开门进去,就发现了倒在地上毫无声息的高岛雅已。
比起这边现场稍微好的一点,就是房内没有任何血迹。
“我已经报警,通知警察了。”
住在安斋滕一另一侧的那名寡言长发男子推门走了出来。
秋元次介猛地一扭头,望向对方。
“有什么问题吗?”长发男子问道。
“不……没什么。”
发生了两起命案,报警才是最正常的处理方式,秋元介次的面色渐渐冷静下来,不再显露出异常。
此时仍在楼下的迟川一日则是转头望向窗外嘀咕了一句:“这座吊桥还挺结实好运的……”
在这种随时能进入暴风雪山庄模式的情境下,它居然没有断掉或是被烧掉来成就这一幕。
搜查一课的警官们在接到报警后很快便赶赴了现场,可能因为是在山上,所以稍微耽搁了一些时间。
与井之头次郎明显是被人谋杀的不同,高岛雅已的死亡现场看上去有些干净过头了。
经过初步勘察,警方更倾向于高岛雅已是心源性猝死。当然,以防万一,鉴识科的人还是把房内的一些物品都拿去化验了,其中就包括桌上那杯只抿了一口的咖啡。
这一切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所以接下来警方的重点便放在了井之头次郎的死亡现场。
“也就是说,这间房间原本属于一名叫做安斋滕一的老人,而本该住在楼下的受害者却出现在了这间房中。”近日刚调岗到搜查一课的伊达航记录着在场人的证词,“那么,那位安斋先生在现场吗?”
“他不见了。”
“不见了?”
“是的,我们用钥匙打开锁住的房门时,房内只见到了井之头先生的遗体。”先前敲门的执事解释道,“之后我们也去二楼井之头先生的房间内看过,里面同样没有人。”
“刚才你说‘你们’,也就是说,第一发现者不止你一个对吗?”
“是的,还有住在隔壁的七月先生。”执事伸手指了一下克希瓦瑟。
“你们确实没有移动过遗体对吗?”
“位置的话,确实没有动过。”
回答这话的,却不是执事,而是正从现场房间内探出头来的松田阵平。
“被害者留下了‘Dying Message’。”
井之头次郎留下的并不是文字讯息,而是一个手势。
他趴在地上,头朝向房门,左手向前伸出了一根中指,而中指上所沾血迹和地板上对应干涸血迹的位置是一致的。
“伸出一根中指……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一’吗?但是比‘一’的话,一般人会更习惯用食指吧,除非是他个人有什么特殊的习惯……”
“总不能是在对凶手说‘f**k you’吧。”
199号拿着小本子,蹲在尸体附近沉思着,但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周边的登山团成员们。
“也有可能就是单纯地在指着些什么。”
松田阵平蹲下,沿着受害者中指所指的方向望去。
——是房内靠在墙边的大座钟。
大座钟有一人多高,下方钟摆前的玻璃门是可以打开的,足够人钻进去。钟摆后方也确实留有一道小门,方便人对座钟进行维修。
但座钟内的空间毕竟有限,一眼便能望到底,有什么东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整个座钟里外被警察们认真搜索了许多遍,可还是一无所获。
警方不是没有考虑过座钟后藏有密道这种情况,毕竟这样也顺便破解了密室的问题——门窗紧锁,钥匙在房内桌子上,拥有备用钥匙的执事有着确凿的不在场证明,他在推定的死亡时间内一直都待在一楼的监控下。
起码在井之头次郎的这件案子中,眼下有犯罪可能性的嫌疑人只有住宿区的登山团成员们。
联想到自己昨晚在爬墙时所听到的响动,克希瓦瑟倒是猜到了关键所在。
不过他并不打算参与进案件的侦破当中。
他又不是六月一日。
而且……他扫了一眼眼前这些“搜查一课”的警官们。
有不少陌生面孔啊……
这些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