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母亲式的包容滤镜,哪怕大家胡闹得很过分,他也总是乐呵呵地佛系揣手围观。
但同样是出于这个原由,518号在与玩家密切相关的事上生起气来十分可怕。
有谁能够承受一位“老母亲”的怒火呢?
他冷着脸拨开了抵在自己脑袋上的枪口,伸手攥住了歹徒b放在他脖子边的手掌。
“咔嚓”一声,离得近的人似乎能听见一道轻微的骨裂声音。
&号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了身,无视了围成一圈的持械匪徒们,在歹徒b惨叫的背景音中往前方走去。
这位中年社长的气势实在太强,一时竟没有人上前来阻拦。
直到他背对着敌人,走到301号身边蹲下去查看对方的状况,为首的匪徒才如梦初醒般地举起手中的武器。
可能是玩家的种种行为表现太过怪异反常,持枪者竟没有将武器对准无视他们的518号,而是索性转了个向,抵上角落里一名正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的额头。
&号没有转身,却仿佛亲眼看见了歹徒的行动。
他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些……”
“你们这些人适可而止吧!”
&号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另一道更加激昂的声音打断了。
之前和518号交谈过的羽贺锥一面带愠色,起身拦在了那名小姑娘面前。
“你们不是要和警方谈判吗?”
“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杀人质的话,你们以为警方还会听从你们的要求吗?”
“保持现状,我们愿意配合你们等到警察过来!”
蹲在301号身边的518号手下动作一顿,随后他神色莫名地转头看向这位自己还算是熟悉的同行。
被赶着集中蹲在大厅中央的一群人质中,有一名国中生听着这话也悄悄抬起了头,好奇地看了眼羽贺锥一。
他极度不明显地往旁边挪了挪,离自己左边的那名服务员更近了些。
“你不知道你们船上那么多安保人员去哪儿这一点就算了。”工藤新一压低了声音,“你之前说的那个在阿尔忒弥斯号船员间流传的故事,能详细地给我讲一遍吗?”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度,那名被歹徒a制住、抱头蹲在地上的样貌普通男子,嘴角的弧度也微微地弯了起来。
听到羽贺锥一掷地有声的一番话后,为首的匪徒显然很想说些什么,挪动了两下嘴唇,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的眼神很复杂,难以用言语来描述,包含着不解、疑惑,还带着些嘲弄和讥笑。
“确实……”为首匪徒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声。
他竟然真的收起了武器,没再去看羽贺锥一,而是指着倒在地上的301号大声冲着在场所有人说道:“地上这个家伙纯粹是自作自受。”
“你们要是乖乖听话、不轻举妄动的话,等明天警察答应我们的要求后,就可以回家了。”
随后他回退两步,靠坐在宴会大厅内的装饰桌台上,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边。
“等待警察过来之前,我们先来玩个消遣时间的小游戏吧。”
牙间咬着烟,匪徒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想必很多人都知道,这两天在这艘阿尔忒弥斯号上发生了几起凶杀案。”
“不知道在场有没有足够聪明的观众,能在警察到来之前,把这几起凶案的真相揭露出来?”
“为此,我不介意给成功揭露谜底的人一份奖励。”
工藤新一之前为了案子,在船上四处探访的时候,就悄悄观察过船员的工作区域。
他从一些设施和储备的细节方面,推断出这艘船上真实的安保数量以及工作人员人数远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本以为这批隐藏力量是以备不时之需。
但在匪徒劫持船上乘客的整个过程中,这股他预计中的力量都完全没有露面。
这让国中生有一瞬不免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他当然不会猜到,这股力量是专供阿尔忒弥斯号底下几层的人员服务的。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说不定这些未登记在工作人员花名册上的人还会出来帮衬一二。
可惜的是,现下阿尔忒弥斯号的底层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拍卖会场中的黑袍人是有备而来。
这些人看似没有做出什么大幅度动作,却让来客们的情绪逐渐失控,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幻觉一般。
台上的拍卖师手上脱力般地松开了拍卖品,船上的隐藏安保人员冲着空气开枪。很显然,他们同乘客一样受到了影响。
在混乱之中,克希瓦瑟面色如常。
他眼疾手快地给苏格兰的脑袋扣上了只有一半的兜帽,用猫咪假面固定住。
一件被从中间劈开的纵向连体黑衣被以一种非主流的方式系在了苏格兰身上。
衣袖和裤腿——当然都只有一只——被特地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