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品。他先前有调查过这家总部位于京都的游戏公司,甚至托私人侦探假扮风投去实地访问了,反馈一切正常,找不出异处。
北条夏树开始翻找游戏舱到货那天的客厅监控,迅速翻看了一遍。
和太宰插科打诨,把太宰赶走。
进全息舱,关闭全息舱。
太宰从后院翻墙回来,打开全息舱看了一眼,又关上。
他摁下暂停。
不对劲。
太宰治在“打开全息舱—关上”时的反应,显然是看到全息舱内没有东西,所以兴致缺缺地关掉。
“不然他怎么可能不烦我?”北条夏树想。
于是他立刻弹电话给太宰。
这人懒得很,打了两三次,才接通。
对方语气懒洋洋的:“……喂?我要睡午觉了,没事赶紧挂……”
“喂,太宰。”北条夏树问,“我给你发消息说被关在游戏里那天,你回来看了一眼我的游戏舱,里面空的,是不是?”
太宰治:“啊,是吧。”
回答得很不走心。
但问题的重点,不在于这里。
“我给你发了消息,你为什么不问我进舱的时间?”夏树说,“你碰过那台游戏舱的开关键,你就没有怀疑过【人间失格】使附着它上面的异能力失效,致使我被关在游戏舱里呢?”
太宰治理所当然地答:“夏树君,那是因为我并不在乎你的死活啊,哪怕有【人间失格】的作用,你也很快就出来了吧。现在是来秋后算账了吗?”
北条夏树骂骂咧咧反驳:“废话!我能不知道你没良心吗!但你问都不问一句、完全不关心什么情况,你不觉得自己被降智了吗?”
面对这种先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换做平时,太宰治必然会简单问上几句,了解个大致,再回复一句气死人的“那你争取早日出来,我先去和可爱的小姐约会/自杀/吃饭……加油哦!”——实际上,这人早在短暂的时间内做出判断和决定,假使事情脱轨,他会及时出手,不让它滑向无法挽回的地步。
太宰治思索了几秒钟:“你这么说,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可这么简单的状况,居然苛求我为你鞍前马后吗?北条干部是不是太废柴了一点?”
而北条夏树并未理会他的嘲讽,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掌,修长指间萦绕着萤火虫般飞舞的金光,掀起风浪,将他的黑发抚动,衬衫下摆也随之荡起波浪般的弧度。
点点光源汇聚成细流,金线逐渐织出正正方方的轮廓,由光转为实体。
不多时,一本旧书落在他的掌心。
记载着平行世界过去与未来的,横滨之‘书’。
北条夏树深吸一口气,翻开扉页。
“你的认知被影响了。我也是。”他一边翻,一边对太宰说,“你在该怀疑的时候没有产生疑虑,该质问的时候保持沉默,我也一样。在我身上更加明显,明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这类影响是规则层面的,所以在别人指出之前,你不会刻意去思索哪里不对劲。当然,这是我初步的推测。”
“我被困在游戏里出不来,但事后检查,没有任何异能力或者咒力波动,这当然不排除它作用后自动消失的可能性,但还有更多微小的证据,之前都被我以‘错觉’、‘意外’含糊带过……先直接告诉你结论吧,我们生存的世界正在以一种游戏化的方式,联通某个低维的异世界。游戏舱实际上是时空穿梭的跃迁点。”
太宰治没说话。
北条夏树找到了属于当前平行世界的书页,翻到3年前的9月,一目十行地往下扫。
‘书’记录所有重要的事情,不在‘书’上的,必然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作为持有者,北条夏树享有一点点特权,它会选择性地记录关于他的少量琐碎日常。
这三年,‘书’的记录,没有出现任何关于《旅行青蛙》这款游戏的字样。
“夏树君,压力太大早日去看医生。”太宰治说,“还好我走得早,不然就会像你一样因为工作精神失常,好可怜呢。”
夏树:“‘书’没记录游戏舱异常。”
这次的沉默更为长久。
“……居然是真的?”太宰治收敛了那副阴阳且欠扁的语调,问,“好吧,那就按照你的设想接着推理。你在那个异世界看到了什么?”
“是低维异世界,所有人都是普通人,没有超能力体系。”
太宰说出北条夏树的心声:“嗯,看来不容易对我们的世界构成威胁。”
夏树:“目前来看是这样。”
太宰:“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异常?‘书’又是怎么个情况?”
“说来话长。简单来说,我玩的游戏可能是真实世界,里面任我差遣的游戏小人,实际上都是真实活着的人。”北条夏树漫不经心地说,“至于‘书’出现的异常,很显然,只有同层次或者更高规格的规则武器对它产生影响。所以这要么是来自更高维度的授意,要么就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