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学校的平房门卫房平顶,那并不太高的学校铁栅栏伸缩门户,展开延伸近五米。
门口制服门卫在门口踱步,门外路上是来去的三三俩俩的路人,开车的,走路的,并不显冷清。
下午小孩放学,五点四十分林青芝再赶去医院时,又听到了人们的议论纷纷,却仍旧是有关那个方冬泽的。
她已不想再关注了,那天偶遇方冬泽,一些简单的交谈,就已带给了她不太愉快的心理压力,她只希望不要再遇到这个人了。
当她去向住院部走去时,一对白衣护士一高一胖,正在她前面一边走,一边也在议论这个姓方的,想不听都不行。
“对,红姐,是那个姓方的,那么高摔下来,到处骨折,内脏受损,当时就是死了的,死去了两天,这又活过来,这可不就是奇迹了。”年轻点的护士感叹着,她扎着马尾,护士帽后露出一截黑漆漆的发梢尾。
“听说院长挺高兴,也不收他医药费了,也愿意免费治好他?”另一个矮点的护士有些胖,同样护士服,叫红姐,有些奇怪的问。
“红姐,你没看姓方的那些家属吸血鬼似的,一来医院找院长,一开口就是要多少多少万,口口声声说是方家的三条人命,狮子大开口,院长被他们缠的没办法,这忽然活过来一个,院方自然还是医者善心,先救治好了这个姓方的,那赔偿款多少还是可以商量赔少点,并不是不赔钱,只是赔少点。”
“就是那个小孩子可惜了。”红姐似有些惋惜。
.“谁说不是呢,小孩子也是当时,唉,那个惨,不过是父子俩自己跳的,原本也怪不着院方,这个男的死两天忽然活了,这也没什么,也许当时只昰假死,休克,也是有这种情况的。”年轻护士又说。
“然后很奇怪,活过来后,那姓方的那么重的伤,居然都不妨碍行动,昨晚还能偷偷爬起来,溜出去,当时照顾他的护工不知怎么睡着了,都没看到他出去,我也是听重症区小玲姐说的。”年轻小护士滔滔不绝,她与那个小玲一个学院出来的,关系很好。
“是她亲眼见的?”红姐明显吃了一惊的问。
年轻护士左右望望,回头看了眼后边的林青芝,大概觉得不碍事,声音放小了点说着:“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当时负责治疗的医生都惊呆了,说这个人高楼跳下死去又活来,身上可能发生了常人无法想象的逆转的惊天改变,骨头都摔伤了,内脏严重受损,正常人几个月可能都爬不下床,不知道这个姓方的怎么会这么神奇,那么重的伤还不会妨碍到处走动,他们也不清楚这是什么科学原理。”
“到底多神奇?”红姐似有些不相信的笑着。
年轻护士靠近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红姐明显震惊般地张大了嘴“啊”了一声。
“他现在特护病房里住着,院长对他也挺客气,主要是这个人以他这个伤恢复的程度看,估计后续治疗也不会用掉医院多少钱。”
“更因为这个姓方的,他也毫不含糊,知恩图报,说老婆孩子死了也不关院方的事,签了协议,放弃了院方的赔偿,这不下午,他老婆孩子的尸体己拖去烧了,院方负责安葬了就行了。”年轻护士继续兴致不减地说着。
“他那些家属也能答应?”红姐再次吃惊。
“可不是,那些家属当初气势汹汹跑来地找院长要赔偿金,守着院长办公室不肯走,大家都知道。”
“但这个人醒来治疗,伤势稍有好转,就跟院长说,这些什么亲属,他一概都不认识,人多太吵,叫院方直接轰走,说这些人跟他没有关系,他自己老婆孩子的命自己负责,不用外人插手,当场说的那些亲属脸都绿了,大骂他不是人,坏了良心,敌友不分,六亲不认,当时争吵的,那个姓方的差点把他那个大伯推倒。”年轻护士已忍不住吃吃笑起来,只是把这些当趣闻讲着。
“哎,赔偿还是要点的,以后出院了还要生活,他还有那些家属撑腰,却都赶走了,弄得自己孤身一人没人照应,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摔坏了,还是说受了什么威胁了……”红姐有些感叹的说。
林青芝心想着那个人可不就脑孑摔坏了。
“可能死过一次就什么都看穿了吧。威胁也没什么威胁,好象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院方不要把他的奇迹事情到处说出去,其实这也没什么,他如果伤口好的快,院方不是可以少花钱吗,高兴还来不及,什么都答应了。”年轻护士倒是很能理解似的不以为然。
“也得亏是居然遇到了这么好说话的病人,那当初他又怎么会想不开跳楼的。”红姐尤自唏嘘不已。
“这人嘛,通到难关了,有时候想不开,这也难说,一时糊涂呗。”年轻护士继续自以为是地猜测着。
“那院方真的不赔吗?这人怎么这么傻,至少要一点嘛,这么年轻总还要找人结婚生娃的对吧。”红姐也很为那个方冬泽觉得可惜。
“他还真就不要钱,你说他看着又不傻?做出来的事倒是匪夷所思,一提到钱,那个神色简直就是视金钱如粪土般,毫不在意,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