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梁笑妈妈,请问现在家里有人吗在吗?”
“啊有的有的,您直接过来就好了,到了再打电话给我,我给您开单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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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又看看课表,离期末还有不少时间,要是胆大还是可以回一趟家的。
“小云姐!人呢?肖云杰?”我抬头在宿舍里找人,肖云杰就是我对床,我可给他的衣柜做了好久的保洁,才把上面的朱砂墨擦干净。
“诶,爸爸在这呢,有事说事。”他的声音从床帘里传出来,这家伙又大白天睡觉。
“我家里有点事,要回去一趟,要是导员没发现你就上课帮我答个到,要是被发现了我桌上概论里面有张假条。”
我一边拿着双肩包收拾点零碎东西,一边跟肖云杰交代着。肖云杰虽然不着调,但是宿舍只有我们俩是同一个专业的。
“你咋了?要回去多久啊?万一你出人命我可得被追究责任啊……”肖云杰把脑袋从床帘里伸出来,神情严肃地说。
“我去你x的,我妈生病了,不是啥大病,最多不超过一礼拜就回来了!我要是出人命我晚上第一个来敲你的门!”
其实这么说不准确,很难说我妈是“生病”了。因为奶奶在电话里说,妈已经四五天睡不好觉了,每天夜里都会做同样的梦。
奶奶很迷信,认为这一定是被邪祟缠身。但我的父母,从我小时候起,他们就认为我看到的那些东西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想出了很多的理由来解释。
比如年纪小的孩子视神经发育不全,就是会觉得看到了奇怪的东西,比如我被神神叨叨的奶奶给影响了,再比如……在我叛逆期最严重的时候,吵架时他们也曾经指着我大骂我是个疯子。
但我知道他们的“不相信”和闭口不谈,其实都不过是恐惧。
这次也是一样,奶奶给我打电话时偷偷摸摸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我妈是不同意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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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暑假里的那件事结束后,已经很久不在笔记本上写东西了。
这篇笔记写在回家的火车上,因为我是临时起意回家的,只能坐最慢的绿皮车回家,好在只需要到邻省。
那块玉坠原本从事件结束后就由我保管着,甚至我还骗严雪儿在鬼屋里当起了免费的员工。
这次着急回家,也不知道她自己待在店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次的事件我目前只是从奶奶在电话里所说的
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一些。
“托梦”这个现象其实发生得非常频繁,也是“灵魂信仰”的由来根源之一,特别是在远古时期,人们总是把梦境和现实糅合,从而有了逝去之人托梦或者厉鬼梦中索命的故事。
但梦境和现实终究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托梦”大多也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过民俗中经常有各种揭示梦的预示意义的方法记载,有些是传统民俗,有些是近年来的新民俗。
据奶奶说,妈这几天连续梦到同样的一通电话,电话里有时是一个中年女人,有时是一个少女,梦里的电话没有任何内容,也没有任何前因后果,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不要接电话”。
虽然平时大家都说水一百度会开,人一百度会死,但是这种超出我知识范围的东西我还就只能百度。
遗憾的是,百度并没有告诉我,梦里接到电话说不要接电话,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我觉得按照我妈的性格,她不会承认这是一个灵异事件,那意味着和我多年的争论中她落入了下风,她也不会认为这和她最近生活中某件事有任何关系,她的人生是写满了“能活着就行”的一段旅程。
我想我这次回家能解决的只有两件事,奶奶已经迷信了大半辈子,这件事发生在妈身上绝不比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好哪怕半点,我赶回来正好用我刚学到的“民俗学知识”(指跟何雁归学的神神叨叨的话术)开导一下她。
第二,我并不想借“托梦”这件事来说服我父母这个世界上确实有普通人无法看见,不会经历的幽冥之事,只是我想他们固执了这么久,这件事说不定会对他们冲击太大……有我在其中也可以多少缓冲一下。
好了,快到站了,我预计这次的笔记很简短就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