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手里的真是借条吗,”福老头想要再确定一二,别是他小孙女随便扔出的一个东西,就让他看花了眼去。
“是是是,千真万确,”村长头点的跟个筛子似的,“这上面还有我吃饭滴的油呢。”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讨债了呀,”周老头伸长了脖子,瞧着今年何家村的粮食还不错,麦子饱满圆润的。
听到这话,何家村里的一行人心慌了,何耀镰赶紧的招手,让村民将粮食推回去。
但是云水村的村民也不是好惹的,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拦住了去路,就开始大袋大袋的搬着粮食到自己的板车上。
“你们一群强盗,我要到官府告你们,”何耀镰气的都要吐血了。
他们村里的人这些年白吃饭了,居然一个人都打不过。
“去告,去告,我看到时候谁吃板子,”田村长将借条举的高高的,得意的来回摆动。
何家村里的人见自家的粮食都被抢了,红着脸指着何耀镰,何耀镰被气的口吐白沫,偏还晕不下去。
过了半晌后,周老头刮下何家村板车上的最后一把粮食,才口中哼着村歌,左右摇摆的走回自己家的板车跟前。
“粮食送来了,就回去吧,别在村口靠着了,中午没你们的饭。”
“这些粮食都是我们今年最好的一批粮食,要换钱的,你们抢了我们粮食,我们拿什么换钱呀。”
何家村村民来的时候春风得意,现在傻眼了,粮食都成人家的了。
他们村长也靠不上,正躺在板车上伸腿抽搐呢。
“那还不赶紧回去种地去,待我们村口干什么,要说起来那年你们的粮食都是我们借的。”
“我们云水村的粮食都是你们何家村的祖宗,你们把它们借去开花结果了,今天孙子送来孝敬祖宗怎么了。”
福老头也不留情面,他们敢腆着脸要粮食,他就敢把话说的更难听。
果然,何家村的村民一听这话,羞的满脸通红。
可谁也没辙,算他们是吃了哑巴亏,赶紧的推着板车就回自己村了。
不然一会儿,裤腰带都该没有了。
“……。”
云水村讨回了粮食,村长一家人的腰板都硬了。
村长整日也不愁眉苦脸的,跟着媳妇带着一只大草鸡就来了福家。
“哟,村长你们来就来了,客气什么呀,”福老头看着村长手里拎着的草鸡,足足要有三斤重。
血还滴着呢,应该是刚杀的。
“一大早,我就让儿子媳妇去买的,你家绵宝是福娃娃,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来心里不好意思。”
村长这几天解决了一个,堵在心头多年的事情,就连他偷藏的十文钱,昨晚都找到了。
又打了壶酒喝,心情别提多爽了。
“还听说呀,何家村的人光杆子回去后,粮食没了,气的全村人大病了一场,到现在为止,田里的粮食都还没有人收呢。”
“绵宝,中午让你爹给你炖鸡汤喝呀,”村长高兴的摇着手里的草鸡。
绵宝蹲在地上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呢,听见了村长爷爷喊她。
赶紧的站起身,抬着小腿就走过去,伸出藏在身后的小手,糯糯道:“村,爷爷,虫虫。”
“哦哦哦,绵宝宝还送村长爷爷礼物呢,爷爷谢谢绵宝宝,”村长也没有在意是什么虫,拿到手里就捏着。
村长媳妇田老太太眼尖,见到绵宝给丈夫的东西,一下变了脸色。
“老头子,这不是蝗虫吗。”
田老太太是逃荒到云水村的,当初就是因为家乡遇见了蝗灾,一路上家里人都饿死了。
就她幸运的来到了云水村安家,又嫁给了田村长。
云水村是没有发生过蝗灾的,田村长只听人家形容过,但也没有见过蝗虫长什么样子。
听见媳妇这么说,赶紧的拿到眼前仔细看,“老婆子,你确定这是蝗虫。”
“怎么不是,就是小点,我家乡以前就是被这遭天杀的蝗虫给吃没的,”田老太太看着蝗虫又想起了悲伤事,不由的抹了两把眼泪。
“我就说最近怎么老觉得村子里,时不时的就飞什么东西,还以为是蜻蜓,谁知道是蝗虫呀,我们村子要遭大难了。”
“这可怎么得了呀,”福老头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蝗虫的可怕,那是蝗虫过境,树都能给你啃秃噜皮了。
“那我们村的粮食不都提前收了吗,会不会蝗虫就不来我们这了,”福老太太抱着希望道。
村长一寻思这事不能等,需要想办法,赶紧的就带着媳妇走出了福老头家里。
“……。”
村子里出现蝗虫的消息太过突然,村长找来了许多年纪大,辈分高的村民坐在大槐树下商量。
可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没有一个人遇见过蝗灾。
“村长,去衙门问了吗,衙门里有没有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