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一出去,就看见自家院子里烟尘四起,自家老爹在自家娘亲的魔爪下艰难求生。
“爹,娘,你们干什么呢,”
“你爹在外面吹牛,说要备肉备菜给绵宝办满月酒呢,”福老太太越说气越大,“咱家里哪里来的钱呀。”
福老头不愿意了,他一把躲在福生的身后,缩着头,“咱家怎么就没有钱了,绵宝怀里那一个银锭子不是钱。”
福老太太听的眉头一皱,“你打那钱的主意,那钱是要给福生治腿和月和调养身体的,你花了那钱,她们拿什么治病。”
福老太太不是不愿意给孙女搞排场,但是一辈子穷惯了,做什么都要精打细算。
福生的腿不治好,月和的身体不调养好,哪里能带给孩子好生活。
福老头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他就是觉得不能亏待了小孙女。
瘪瘪嘴,委屈道:“腿慢慢治吗,又不是伤到骨头,月和身体也不是一时急的来的,可绵宝的满月酒就一次,过了就过了。”
福老太太本来十分生气,一听这话顿时也软了心肠,她这老头子平时是毛病多。
但有时也挺细腻的。
“娘,爹你们别打了,先进去看看绵宝吧,她今天居然可以握东西了。”
福生是今天早晨跟媳妇才发现的,一般刚出生这么点时间的孩子,不是吃就是睡。
他家福星当初连说个话都晚,但是小闺女跟吃了长大药似的,一天一个样。
天天给他惊喜。
老两口一听,纷纷瞪大了眸子,往屋子里进。
此时绵宝并没有在睡觉,而是在娘亲的怀里哦哦啊啊的自说自笑。
福老太太看孙女看的心软了,她又养儿子又养孙子的,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小的小孩能握东西的。
“咱家小绵宝是个机灵的娃娃。”
“是跟平常的孩子不一样,”苏月和毕竟是绵宝的亲娘,她最熟悉自己的孩子了。
是能看的出福星跟绵宝不同的,小闺女真的是一眼就机灵的娃娃。
“没听老周头说吗,他媳妇以前跟李荷花去算命,咱家绵绵是福宝呀,可不是聪明的娃娃吗。”
福老头看一眼就更喜欢一眼小孙女,越看越喜欢。
圆圆的小肉脸,尖尖的小下巴,面颊上再添两抹淡粉。
鼻子挺挺的,鼻尖翘翘的,两颗葡萄大的眼珠水灵灵的,好像在说话一样。
看着小孙女这么好,愤愤不平的觉得,要真不给孙女办个满月酒。
他都对不起小孙女,长大了小孙女要喊他爷爷,他都羞。
“咱就给绵宝办一个呗。”福老头有一丝讨好的意味看着自家媳妇。
绵宝骨碌骨碌眼,吐着泡泡,躺在娘亲的怀里在思考。
办,办什么。
胡彩珠在屋子里听着,其实对于福老头提出给绵宝办满月酒也是赞同的。
她偷偷的拉着丈夫回自己房间,然后又神神秘秘的走进来,将手里灰布包着的银锁给拿了出来。
“爹娘,大嫂大哥,小侄女出生后差点丢了找不回来,办个满月酒好,冲冲晦气。”
“我们俩没有什么私房钱,这银锁是我生福安的时候,我娘偷偷塞给我的,虽然小了点,但拿去应该能换点钱。”
“这怎么能行,”苏月和赶紧将胡彩珠要递过来的银锁给她推了回去。
“要是办满月酒的话,我们钱是够的,你这锁要给福安跟福音留着的,不能轻易卖,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