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绵宝丢了。”
福老头跟福老太太正坐在村长家的牛棚子前聊天。
突然听见了福生跟大儿媳两个人焦急的喊声。
“啥,你说啥。”福老头有些耳背,但是看见两个孩子的模样,就知道出了大事。
身后的福老太太倒是听清了,吓得一屁股从板凳上摔了下来,“孙女丢了。”
“娃丢了,”村长这才听清,原来俩孩子嘴里的绵宝,就是福老头家新生的小孙女。
“到处找了吗,床底下有没有。”福老头这次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赶紧扶起老伴。
又回头,问着两个磕磕绊绊走来的孩子。
“找了,没有呀。”福生圈抱着媳妇,苏月和也才刚生下孩子。
还在月子里,身子虚的很。
福生的伤腿也因为用力太大,裤子已经被血渗透了。
“还在家找什么孩子呀,去县里报官去。”
村长最近刚收到消息说,各乡村里到处都有丢娃的,指定有人做孩子的生意。
他还没来的及通知乡亲们,福老头家的小孙女就丢了,他也上火。
赶紧的就套上了自己家的牛,跟家里老伴打了声招呼,就带着福老头一家去了县里报官。
希望天黑前,县衙还有人当值能把孩子找回来。
牛车上。
“绵宝丢了我怎么活呀。”
苏月和哭的一抽一抽的,自打她怀孕大伯母就一直指责她肚子里怀的是灾星。
让绵绵还没有出生就跟着她受委屈。
可她就偏不信那个邪,她努力让自己不受影响,天天坚强乐观的等孩子出生。
就算是灾星那也是她的孩子,她肯定要千宠万爱的,不能让她受自己小时候的委屈。
但是如今丢了,她是真坚强不起来了,万一真找不回来,她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媳妇,别哭,就算是衙门里的人找不回来,我也会努力找的。”福生看不得媳妇难过。
他将苏月和搂在怀里,一直拍抚的安慰着。
“咋丢的呀,你们不是在家里吗。”福老头才看了小孙女几面,想想那粉嘟嘟可爱的模样,他真是心揪揪的疼。
福老太太看见儿子跟媳妇都难过成了那个样子,丈夫还发脾气。
不由的给了福老头后背一下。
“说他俩有啥用,不是平白让小两口难过吗。”
“他们俩身子都不好,哪里就能一眼不落的看着。”
福老太太嘴唇咬的发白,松掉后又泛红,恨恨道:“就是你大嫂那个乌鸦嘴,天天灾星的喊,没灾到她家,反倒咱家绵宝丢了。”
前面赶牛车的村长,将身后福老头一家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也是知道李荷花的嘴没个好,打福老头家的大儿媳怀身子起,就灾星的宣扬个满村都知道。
他甩起来牛鞭,努力的将牛车赶的快快的。
然后安慰道:“绵宝刚丢,我们抓紧点报官指定能找回来,别急,都别互相埋怨。”
县里,婆子身上披了一个黑色的披风,怀里搂着绵宝偷偷摸摸的出了门。
本来她是准备走屋巷口之类的小路去码头的,谁知道真是邪了门了。
平常别人都不会注意的小路,今天被封了个彻底,连着狗屎都踩了好几泡。
不得已她走了大街,一路上,婆子都小心翼翼的,也不敢惊了孩子。
生怕一个哭声出来坏了事。
绵宝被婆子包的严严实实的,连外面的天色都看不清。
但是她能感觉到,身边来来往往的有很多人。
她天上的记忆也慢慢的在消失,人也越来越疲累直想睡觉。
她好想美貌娘亲呀,肚子还有点饿了呢,抱着她的婆子身上都是臭臭的。
某处茶摊上。
“大哥,那找人给自家客栈纵火的掌柜,他到底躲哪去了。”
“清风镇屁大点的地方,封了那么多的巷口,咋就是找不到人。”瘦瘦的捕快叫牛二,他喝了一大碗茶,发着牢骚。
捕头顾青山望着街道,暗暗的想着,他们收到供词跟抓人没有差多少时间,掌柜的指定还在清风镇。
要赶紧找,不然晚了说不定就真的出镇了。
正当顾青山要拿起桌子上的大刀,带着兄弟们继续搜查呢。
突然他就瞥见了抱着绵宝的婆子,服装诡异,怀里还抱着一团红色的布。
“你看那个婆子的姿势,像不像在抱个孩子。”顾青山指着远处往前赶的婆子,问身边的兄弟。
牛二顺着他指的方向,眯了眯眼,发现远处的婆子是举止怪怪的。
但是天黑了,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怀里有孩子,万一有也是自己家的呢。
“最近各乡村丢孩子的也很多,我们偷偷跟着,要真是牙婆,正好抓她个人证物证俱在。”
顾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