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守恭敬道:“将军,陈峰在清河县为非作歹,强抢粮食,敲诈店铺金银,我身为清河县县令,不应该管上一管?”
“长此以往下去,百姓还有什么活头,还有什么理由支持朝廷征调民夫,自愿参加唐军呢?”
军队的千夫长官职比同级别的县守大,但县守语气并未减少几分,依旧不卑不亢。
此时,将军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峰这个混蛋,身为一个百夫长做事如此不谨慎。
而将军看向许闲。
许闲走出天香酒楼,说道:“陈峰瞧我妻子生的漂亮,欲要领兵强抢,我身为男子,难道不应该反抗?”
“试问,将军,如果是你的妻子被此等大恶之人看上,你又会做何反应?”
许闲一点都不怕唐军将军,他手底下也就五百人,就算全部带来,他自己的门客都有一百五十人,都是装备精良,又受到良好军事训练,可一点也不惧这些地方驻军。
更何况,他还有赵捕头帮忙,官府衙役与他合兵超过五百人,其战斗力远远不是这将军的驻军可比。
这位将军听完,径直上前,直接一拳头将陈峰揍倒在地:“陈峰,违反军纪,私自率兵在天香酒楼闹事,该罚。”
“来人,将陈峰给本将绑回军营,严加审问。”
几个兵士说道:“是!”
就这样,陈峰在不可思议地眼神下,被军营将军五花大绑羁押在身侧。
可这位将军还是没有走,说道:“县守,陈峰固然有错,可我兵士丢盔弃甲,四散而逃,被你们全部抓住,你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吧?”
他身边不过十几个兵士,可语气一点不输于县守,很显然,这位将军准备追究到底。
县守沉默不语,这可是兵士,他们管的再宽,也不能破坏两个阵营之间的平衡。
只是处置一名百夫长,对于军营来说事情不大,可对于官府和军营双方来说,问题就大了。
最要命的,这其中还有天香酒楼这种私兵,若是有心人张口就来,县守以某种利益而协助天香酒楼,对付唐军兵士,那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
许闲忍不住道:“将军,是您的百夫长挑事在先,我等只不过是自卫,难道说自己的家门闯入山匪,我们还不能反击,只能坐以待毙被屠杀吗?”
他可看不惯这位姐将军,不分青红皂白问罪双方。
将军一脸怒相:“放肆,本将与县守说话,你一介布衣,还敢插嘴,不想活了吗?”
他的兵士一一拔出大刀,上前欲要羁押许闲。
他身边的门客可看不下去,重甲兵上前,没走一步,酒楼的饭桌都要震动几下,十分有气势。
而此时,这些兵士也不敢再动,而是对峙起那些成了编制的重甲兵。
他们战胜重甲兵也简单,在开阔地,绝对能完虐。
可地形不占优的情况下,他们也只敢吓唬吓唬,不敢真动手。
赵捕头说道:“将军,你也是讲道理之人,这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欺辱,并不影响官府与军队之间的关系。”
“你若是非要把帽子扣在我们身上,可别怪我们硬刚倒地,不会像你屈服。”
将军冷笑道:“惩罚我的兵,只有军队才可以,你们这些人可不行。”
“另外,凭借这点兵力,还准备给我的三百精锐相比吗?”
这位姐将军一声高呼,在赵捕头身后出现了三支百人的兵士,将赵捕头和许闲全部包围起来。
这支三百人,轻步兵超过一百四十人,盾兵一百,弓兵四十,还有二十人弩兵。
这可都是重弩,与许闲手上用的弩机一致,准确度高了许多。
一旦双方火拼,毫不客气地说,将军定能不费吹灰之力获得胜利。
有了三百精锐的加入,将军的底气更足,消灭双方势力并不是难事。
“现在你们还跟我讲道理吗?”
“实话告诉你们,那百姓的粮食,是为了大唐盛世做贡献。抢人,难道我这五百弟兄就不能有个妻子内人什么的吗?”
许闲厌恶道:“将军得来的粮食是用来保家卫国?说谎也不脸红吗?为了百姓,为了大唐江山,说的好听,怎么没见你们在战斗中英勇作战,反倒是来县城抢掠吧?”
县守也不客气:“将军,你若是一意孤行,纵容底下士兵,可怪不得本官,按照律法处置。”
他们还没动用全力,自然有说话的底气。
只要对方真的动手,就让他们尝尝新式武器的厉害。
将军也没想到,清河县县守会如此强硬,明明他手中没有多少兵力,难道是故意秀肌肉给他看?
还是说许闲背后还有一个大人物撑腰?
但他摇了摇头,要是真有大人物撑腰,陈峰早死了,还费尽心机,联合官府的衙役共同抵抗唐军?
就在他查看四周房顶的黑影时,看到了不少人在房顶弯弓搭箭,瞄准底下的兵士,而在他外面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