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陆正耀目光这才落在陆筠霆和林希颜身上,“刚才你们回来的时候走的是大门口吧?” 陆筠霆点点头,“是。” 陆正耀眉心拧了起来,“既然你们回来了,还被外面的人看见,老宅怕是不能住了,万一有人搞极端行为,你们在家里也危险,我们还是搬出去吧。” 陆筠霆问:“现在我们旗下的酒店都被盯着,还能搬到哪里去?” 陆正耀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难道我们这么大一个家里,就只有酒店能住?那些搁置的房产随便找一套不也能住进去吗?我们是受到了影响,不是破产!” 说着,陆正耀缓缓开口,“先搬到你奶奶那边去吧,那边是郊外,比较安全,别人也找不到那去。” 陆正耀现在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名火压着,因此语气分外低沉,他叮嘱道:“东西就不用搬了,那边有现成的,只不过现在天还亮,外面的人一时半会也不会走的,等到天黑的时候那群人散了再说吧,我们凌晨再搬出去。” 陆筠霆和林希颜也觉得这个方法最为稳妥,谁都不知道外面那些群情激昂的民众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 陆正耀虽然打心底不希望两个人回来,但看见两个孩子都下定了决心,或多或少还是感到很欣慰。 他站了起来,对着林希颜和陆筠霆说道:“你们刚回来还没吃饭,反正现在也不出去,走,我们一家人吃个饭。” 陆正耀吩咐了佣人,“做点少爷和少夫人喜欢的菜。” “是,先生。”在场的佣人全都下去各自忙各自的了。 很快,一道又一道的菜肴被端上桌。 陆正耀因为宫清云的事愁了好几天,这段时间也没正经吃过饭,现在林希颜和陆筠霆回来,他也有了些胃口。 一顿饭吃的氛围很融洽,太阳也很快就要西沉,就在三个人吃完了饭,等着外面那群闹事的群众主动离开时,一个男人被保镖押着走进了客厅。 “先生,刚才这个人试图翻越围墙,还找了一个没有监控最不显眼的角落,要不是巡逻的人发现他,恐怕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事。”保镖漠然的交待着前因后果,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陆正耀还没说话,那个男人对着汇报的保镖就骂了起来,“一条陆家的走狗!居然还敢耀武扬威!老子就爬了墙怎么了?杀了我啊!” 保镖皱了皱眉头,但是良好的素养让他没有再说什么。 男人顿时骂的更欢了,“你也心虚了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帮着罪犯做事,觉得有口难辩了?他妈的,你XX妈要是有良心,就别在他们这群狗窝里待着!好好的人干什么不好,非要给人家当走狗!” 男人大约四五十岁,穿着一身工装,像个工人。 保镖听到这番话,脸色都黑了。 陆正耀问保镖:“他是想行凶吗?” 保镖回过神来,对着陆正耀点点头,“好像是这样,我们还在他身上搜到了铁锤,刀具。” 说着,另一个保镖走上前,向陆正耀展示了从男人身上搜来的东西,那显然是刚买来的,东西崭新,铁锤泛着冰冷的光泽,刀也不似寻常的水果刀,刀身较宽,像是杀猪匠用的。 男人的作案工具被抖出来,他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忏悔,反而叫嚣了起来,“行凶又如何?老子就是要杀了你们这群叛徒!老子为民除害!自有人给老子说公道话!” 陆正耀冷笑一声,“你入室行凶,图谋不轨,谁会替你说公道话?” 他指着那些作案道具,毫不留情地说道:“只要你今天用这个伤了我陆家的人,警察不会保你,民众也不会保你。” 男人瞪着眼睛,“你放屁!少在这吓唬人!我杀几个叛徒,为民族解决内患,就是坐牢也不会判死刑!” 听着男人法盲一样的发言,陆正耀差点被气笑了,“我陆家人的罪还没定下来,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入室行凶,你觉得警察会站在谁那边?” 他嗓音本来就低沉,故意压低声音的话像寒冰一样刺骨,男人打了个哆嗦,但还是有恃无恐的板着脸。 “公道自在人心!你们一家人蛇鼠一窝,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利用陆家的名号,都不知道收敛了多少来路不明的钱财! 只要警察一查,你们一家人都要玩完!你敢让警察去查吗?” “既然你有这份远见,就亲自去警察面前揭发我们吧。”陆正耀冷声开口。 还不等男人再说什么,陆正耀直接怼着保镖吩咐道:“把他丢出去,要是他愿意闹到警察局那里,就让他去闹。” “是。”保镖很快就把男人押了出去。